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手里拿着木杆枪,这都已经有长茅了,不过,老大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安排。
“立正,稍息,左右看齐,向前看。等候命令。”
队长们居然带着他们来到了赌坊面前,这里很多坦胸露背的虬髯大汉,腰间插着砍刀,还有明显是头儿的身边簇拥着很多人。
就见一个陌生的小毛头领着些少年,堂而皇之的走进去,这下子,在门外的众人傻眼了,直接阴狠的集合跟进。
哪来这么些毛头小子,居然进来这里,要不是,黄老大还没来,他们已经派人去相好的家里找,结果说没来过,正想着,万一被对手给做了,这拉帮结派的想做新主。
正僵持着,谁都不服谁。
朱远这个时机,就带着弟兄们进去了。
臭气熏天,骤然昏暗之下,长胜他们不由的眯了眯眼,里面脏污的几张桌子,桌子上也是杂乱无比,骰子,牌九等凌乱而放,朱远只随意瞟了一眼,就觉得里面定是有古怪,像这种小赌坊,大多都是灌水银。
只有大赌坊,才有听音辩数的高手,十赌九输,这里面的道道可多了。
恰巧,在上辈子执行任务的时候,交了个赌神朋友,还学了几手。
那时候,可是内部金碧辉煌,美女绅士大亨,往来不绝,红酒香槟,纸醉金迷。
哎,等等,酒,这可行啊。
*
走进内堂,看着面容平平无奇的小子,毫不客气的坐在虎皮椅子上,顿时杀意弥漫。
长胜手里把玩着匕首,冷笑一声,使了个眼色。
后面的少年立即把怀中的黑色包裹,随手扔在了他们的面前。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众人脸色难看,这只是小心作为。
最先拿起的大汉,只有一只眼,却肌肉鼓起,显然不是好相与的,朱远多看了他一眼。
系着活口的包裹,好像里面是一个圆形的东西。
“咚,咚”滚了一会儿后,大汉们看清后这才张大了嘴巴,这不是,不是,黄老大吗?
最先的独眼龙就是震惊之下,脱了手。
杀气一闪而过,气氛冷凝又沉默。
很干净的头颅,脸上也没有狰狞,只有死灰无神的眼内满是迷惘和不甘心,这让大汉们,明明6月灼热天,却硬生生的全身凉透。
冰冷冷的打着哆嗦,握紧拳头,想开口说这是假的,却又无法张开口。
昌盛接过手底下人的茶水,赶紧最先恭敬的递给老大。
“老大,这查出来的好茶,弟兄们泡了些。”
朱远接过打开茶杯一看,闻着一股清香,就知道这比他们喝的粗茶,好多了。
看着老大喝,他们也连忙一饮而尽咂咂嘴,好喝。
朱远看着他们就是牛饮,心里一梗,昨天还刚产生的满意心情立刻不翼而飞。
看来,他们要学的太多了。
见着他们放松的胜券在握般的表情,独眼龙心一狠,这些小子,以为用些旁门左道,杀死了黄老大,就可以掌控这些势力了吗,实在太天真了。
朱远察觉到杀意,就见独眼龙的手刚要动,他直接一个茶杯甩过去,击中头部,手里镖立刻飞插进他仅剩的一只眼中。
“啊···”惨嚎声立刻让准备偷偷摸摸拔出凶器的汉子们,光明正大的一拥而上,满脑子都是人为财死的疯狂。
长胜灵活的弯腰闪过招式,暗器放出,趁着这一瞬的空当,拿起脖子上口哨,吹起。
里面拥挤,根本无法发挥出人多的优势,前面迎击着几个,只能一排排的上,两撮毛想带着手下逃了,没人想到,这几个少年的武艺居然如此之好。
这根本不是shā • rén,而是被当成活靶子练手啊。
嘴上啊啊,上冲着,其实,已经不着痕迹的给手下,使眼色,越大声,越往后退。
可是,转瞬又被从外面而来的少年郎们,拿着长杆指着,削尖的前头,暗色的血渍,这不是花样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立刻听从喊声放下手里的武器,蹲下抱头。
*
打扫完战场,内堂里的血迹被少年们一遍遍的冲刷着,外面的大堂,也顺手整理一番。
此时,正在后院里的昌盛,每记下这个叫,两撮毛的精瘦大汉,所说黄老大的势力,就亮一分。
虽然中4街,黄老大只占东边的最外围2条街,但是所有门店保护费,暗娼勾当,青/楼、妓/院、赌坊等等,这加起来,每个月的纯收入居然足足150多两银子。
再加上卖报,每月保守45两银子的收入,还有店铺的每月流水,想到此,昌盛手里的键盘就不由的“啪啪”直响。
朱远饶有趣味的看着,没发现,身边的弟兄们都捂嘴偷乐。
这个财迷,真是越来越掉进钱眼里了。
“老大,今后咱们每月净收入,将近260两银子左右啊。”
昌盛附耳小声道。
朱远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强忍激动。
这小子不提对自己抠门,只是对于钱财的增加,沉浸其中。
朱远每次说买什么,都是痛痛快快的拿出来,只是眼神要是没有隐藏的肉疼就好了。
哎,搞的他每次都有点不忍。
不对,我花钱,还心虚,这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