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岂道：“白色屋子有啊，我一进屋，里头空空荡荡啥都没有，门直接就是敞开的，我就过来了。”
伍成一脸惊疑之色，问道：“师叔，难道此人没有心魔？这种情况以前有过吗？”
邱小乙缓缓摇头，“我主持考核有几年了，从没听说过这种事，就连掌门师尊都曾说过，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心魔，绝无例外。”
他袖袍一挥，眼前出现许多镜面，画面中都是本次考核的人正在面对心魔的情景。
苟岂探头一看，见他们各自身处不同的场景：有的人在深山老林里对付妖怪，有的人身上爬满了蜘蛛，还有的人正抓着崖边藤蔓苦苦攀岩，最离奇的一人，竟然变得白发苍苍，正在承受衰老病痛的折磨……
如此看来，自己的确是最特殊的一个，这就奇怪了，为何自己没有心魔呢？
邱小乙上下打量着苟岂，见他体质孱弱、脚步虚浮，问道：“小兄弟似乎不是世家子弟？”
“嗯，我是孤儿，自幼漂泊。”
“可曾有过奇遇？”
“不曾。”苟岂隐瞒了三天前的际遇，在了解道门人物的利益相关前，他不打算暴露算命先生的信物，以免弄巧成拙。
邱小乙陷入沉思。
一旁的伍成突发奇想：“师叔，有没有可能是这少年天生道心通明，不悲不喜、无欲无惧，因此没有心魔？”
邱小乙忍不住点头，“也只能这样能说得通了。”他叹了口气，“不管怎样，他能走到这里，就意味着通过了第一关。小兄弟，拿好这枚玉牌，它会自动帮你记录积分，第一关最高是二十分，你用时最短，就给你满分吧。”
苟岂也不再纠结，反正是好事。他接过玉牌，见上面有“二十”两个小字，问道：“前辈，多少分才算通过考核呢？”
伍成道：“我来讲吧，考核一共有三关：心魔关、思辨关、根骨关。前两关满分分别是二十、三十，第三关分数则取决于你的灵根品质，下品三十分，中品五十分，上品八十分，极品一百五十分……只要你最后总分超过一百，就能成为本门正式弟子。”
苟岂粗略一算，心中一沉，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每年数万人参与考核，却只有寥寥几人能通过。
真正的门槛，其实是灵根。
下品、中品灵根，基本都算是直接被淘汰了，毕竟中品也才五十分，除非前两关的表现毫无瑕疵，都拿到满分，才算侥幸合格，而就算是上品灵根，也不是十拿九稳。
苟岂叹了口气，果真如算命先生所说，光是想要成为凌霄门的普通弟子，都已难如登天。
他暗自盘算，尽管不清楚自己灵根优劣，但稳妥起见，第二关最好也拿到满分，这样一来，哪怕自己灵根是中品，也能堪堪合格。
最惨的情况，如果自己灵根只有下品……
那就别想什么修仙的事，去乡下卖红薯得了，没有天赋还强修，恐怕得罪个身手好点的老百姓都给他砍死了。
……
正想着，忽然怀中传来一阵热意，苟岂以为是问心玉散发出暖气，结果探手一摸，却发现发热的竟然是那“第一道许愿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