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岂心想,宋贤逼他侵犯乔芸儿一事,委实离奇,说出来谁人能信?只得反驳道:“我身无本点修为,乔芸儿却有炼谷境修为,我如何能绑架她?”
黄旭不耐烦起来,“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谁知道你偷偷给乔芸儿下了什么mí • yào,我们去你屋里一搜便知!”
苟岂气得声音发颤:“你们灵兽峰的俱是一丘之貉,我若让你进到我屋,只怕没有证据也要被你搜出几样伪证来!”
黄旭大怒,戟指道:“混账,你敢污蔑执法堂弟子,那便是污蔑我凌霄门清誉!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就要上前来拿他。
苟岂却迅速退了两步,回进屋中,抄起符笔就在那泽阵上一划!但见阵纹上黄光涌出,顿时将屋外土地都化为了沼泽,除却竹屋处在阵眼上平安无恙,院子里的水缸、柴禾、青砖、栅栏等,俱都陷落进地下……
黄旭反应奇快,急忙往院外退出几丈,才没陷入沼泽之中,但仓皇中难免稍显狼狈。他一向在意风度仪表,加上身份尊贵,从无人敢得罪,这回碰上钉子,顿时更加暴怒,喝道:“敢抗拒执法堂缉捕,罪加一等!”
周围的人见沼泽朝外蔓延,也都忙不迭往后退去,谁都没想到,苟岂竟还有这一手准备。
然而,沼泽终究是将众人拦在外面。黄旭连番威胁、恫吓、怒骂,竹屋中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黄旭见自己完完全全被无视,两眼渐红,心想,自己身为堂堂的执法堂弟子,若连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都奈何不了,传出去岂不是个笑话?
他转头横了宋贤一眼,问道:“这小贼阵道修为如何?”
宋贤摇头道:“不过尔尔,平素晚星师姐考察阵道进境时,他从未成功布阵过,这一道泽阵,八成是别人帮他画的。”
黄旭道:“你的青牛不是有涉水如平地的本领么,快去将你那头青牛牵来,载咱们进去擒他。”
宋贤心道,方才自己还谎称青牛生病来圆谎,这时牵过来,岂不是平白惹人起疑?不过事态如此,也没法子,只得应一声去了。
宋贤刚走不久,只听“咯吱”一声,苟岂推门走了出来。
黄旭以为他怕了,冷笑道:“现在才出来?晚了!你抗拒执法堂缉捕,罪加一等!”
苟岂听而不闻,却端起一个墨碗,开始在门口画起一道阵法来。众人这才知道,他听见黄宋二人对话,知道泽阵挡不住他们,所以想另布一道阵法来抵御。
黄旭如同被扇了一个耳光,只觉受到了生平从未有过的大辱,目中露出怨毒之色。但对苟岂所画的阵法,却不屑一顾,既然宋贤说他阵道修为低微,那自然不足为虑,认定他只是负隅顽抗罢了。
围观众人也是一般的念头。有人高声道:“苟岂,你是凡人之身,如何与两名炼谷境修士相斗?就算再布一道阵法,也不过是拖延时间,还是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