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寿却面露难色,哀求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何苦让他家中老父老母面对这样的噩耗呢,依我看……不如还是遮掩此事……”
苟岂打断道:“晚辈人微言轻,如何处置观星阁,终究是两位峰主说了算。司马掌门跟我装糊涂,可没有意义。”
司马寿一怔,看了看莫、荀二人,不敢再推脱,叹道:“老夫这就照办。”
说完,他就提着人头御剑而去。
待他走后,莫愁不解道:“你说这老儿装糊涂是什么意思?让他将这个内鬼的首级送回家族,又是什么用意?”
荀无忧代替苟岂解释道:“司马寿早就知道这个毛庆是罗浮教安插的暗子,却一直假作不知,就是不愿意得罪罗浮教。而今苟岂逼他杀了此人,就相当于给咱们凌霄门纳的投名状,毛庆在这个时候被杀,罗浮教与观星阁再无转圜余地。之所以让他将首级送出去,也是防止他事后再遮掩。”
苟岂笑道:“不错,今后凌霄门若再与罗浮教纷争,观星阁只能站在咱们这边。更何况,罗浮教暗中指使积雷山攻打他山门也是不争的事实,咱们手段虽不光彩,但真正在逼他站队的人,可不是咱们。”
“不错,你处理得很好,既不用多造杀孽,又不用担心观星阁倒戈相向。”荀无忧满意地拍了拍他肩膀,话锋一转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谁是内鬼的呢?”
苟岂心中一紧,不动声色地笑道:“纯属运气。前些天夜里,我偶然看到那个叫毛庆的人鬼鬼祟祟地放了一只信鸽,当时没细想,今天才意识到他是在给罗浮教通风报信。方才慰问那些弟子时,我故意凑到毛庆身边东问西问,司马老头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如此我心里就有数了。”
荀无忧笑道:“那你运气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