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体会这种痛(划掉)微妙的感觉。
渡边晴从门边桌子那拖了个椅子过来,坐在上面,看棕长发蓝眼的服务员对他歉意一笑,摸出手机,没解锁直接按了数字‘1’。
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我要报警。”她很稳重的讲述了现在的情况。
渡边晴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等她挂断电话后问:“这里经常——?”
榎本梓微笑,礼节性/的说:“是的,但别担心,警署效率很高。”
好家伙,‘1’是紧急拨号。渡边晴懂了。
“这样啊……真是吓了我一跳呢。”,白发男人拍拍胸/口,眉毛下撇,强颜欢笑,“我还以为是我做了什么,毕竟那个时机也实在是……”
他深谙留白的艺术,想必别人会自动补全后续。
果然,榎本梓表现在脸上不太明显的戒备消退,化为了安抚:“你只是凑巧而已,不是你的错,请不要自责啊。”
她的神色柔和不少,声音都放低了。
那位金发黑皮的池面瞥了这边一眼,还是放弃了这个略有些可疑但不反常的人,转身去维持秩序,保护案发现场。
他注意到了,这位客人虽然多少可疑,但却是精准地找到了这家店,目光怀念,以后应该还会来。
还是这又不知道怎么发生的案件更重要一些。
而渡边晴看他不得不维持秩序,只觉波洛平时经营起来太不容易了,甚至考虑要不要多拨一点钱过来维持。
刚刚打定主意,他就想开口说。
但榎本梓先对他歉意的笑了笑:“抱歉,还请不要出去,等警署到达。”
然后她也去维持秩序了。
这里充斥着恐慌。
渡边晴咽下嘴边的话,打量了周围,发现在最嘈杂的地方,出现了最低等级的咒灵——蝇头。
他的眼睛不自觉的就顺着它跑了,到底还是稳住,在门口坐得稳如泰山。
毕竟那些都是客人,他作为老板出现在这里,在门口等候也没有任何问题。
摸向刀的手收回了。
“那几个孩子,是什么情况?”正巧榎本梓也回来站到前台了,他就干脆直接问出口。
为什么到处跑?没有关系吗?没有大人管吗?
榎本梓并不奇怪,她温和的为他们解释:“那是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戴眼镜的那个男孩的监护人就在楼上,楼上是毛利侦探所,他们几个是同学,所以拜托我在工作之余顺便看护一下。”
渡边晴恍然大悟,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毛利……啊,工藤新一那小子的女朋友是不是叫毛利兰来着?她爸爸叫……毛利小五郎!
这么想着,思绪又忍不住翻飞起来。
好小啊……小孩子真的好小啊。
他坐在这里,又离那边还有几米的距离,可他仍旧能察觉出自己对他们简直就是巨人一样。
站在旁边就有一种要欺负人的错觉了。
悄悄叹了口气,渡边晴挪走了目光。
“大哥哥,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吗?”脆生生的童声在耳边响起。
怕自己吓到他们而远离的渡边晴吓了一跳,低头看站在他旁边的戴眼镜的小孩。
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点,他反应过来控制了肌肉,只退了普通人不会注意到的距离,神色却很温柔:“对。”
“大哥哥之前好像在外面站了很久,怎么不进来呀?是在犹豫要不要去吃寿司吗?”男孩继续问。
渡边晴眯了下眼睛——看起来就像是笑得更开心了:“只是稍微有点怀念。”
他在避重就轻。
这个孩子看起来是在普通的询问,但其实已经是在试探了,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要是有意,渡边晴在避重就轻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自己不愿多说,要是无意,正常小孩子就会顺着他的话走——
男孩略微歪歪头:“怀念?”
——如果是有意,也会顺着这个话题继续问,因为一个话题提起两次就会被戒备了。
无法判断。
渡边晴微微垂眼,看上去有些落寞:“怀念一位故人。”
然后他强颜欢笑,抬眼温和的说:“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了。”
他的手摸上了男孩的头顶——在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男孩的眼睛变成了豆豆眼?
再看过去,就看不出来了。
是错觉吧?
男孩顿了下,他脆生生的说:“大哥哥,我叫江户川柯南,你叫什么呀?”
渡边晴关于名字倒是没有什么隐藏的想法,干脆的回答:“渡边晴。”
江户川柯南:终!于!用这个小孩子的身份再次认识他!搭上了晴哥这条大腿!
他好像是不好意思了,小声说:“我可以叫你晴哥哥吗?我也是这么叫小兰姐姐的!”
渡边晴没有追问‘小兰’是谁:“……好。”
心情复杂,总觉得‘晴哥哥’像是‘情哥哥’或是‘情歌’——
——莫名感到了牙酸。
痛苦面具.jpg
“啊,柯南!你好狡猾!”,深棕色短发的女孩凑过来,略带控诉,“你居然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