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会拒绝一位让自己心底触动的人。
“我会救你父亲的。”
陈雨生松开手臂,扶着少女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少女低着头几乎听不到的回道:
“好……”
“呵呵,怎么这时候那么那么害羞了。‘冰凌草我的!’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啊,哈哈。”
少女没说话,把头埋得更深了。陈雨生见她这样也生起了玩心,转移话题道: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陈雨生。”
“林诗婉。”
“名字很好听啊了。诶,别这样啦,抬起头来看着我。”
见林婉诗并没有抬头。陈雨生也是想逗弄一番。开了个玩笑,一个……的玩笑。
陈雨生故作严肃的盯着林婉诗道:
“林婉诗,不要因为这个冰凌草再愧疚了,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以身相许来报答我。”
“啊——”
林婉诗听到之后好似被电了一下,只感觉酥酥麻麻的。沉默了一会儿后,一把拉起陈雨生的手拽着陈雨生就跑出了胡同。
陈雨生纳闷了,自己就开个玩笑,反应怎么这么好。也没多想,只感觉自己还挺成功。不过看着林婉诗拉着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
“林婉诗,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正在小步跑的林婉诗回首,另一只手挽着头发,一脸阳光,笑嘻嘻的回答:
“见家长!”
陈雨生只当是林婉诗要救父亲。
“好嘞,你带路!”
……
林府
脱落的墙漆,隐约可见曾经华丽,龟裂的地砖,破土而出稀疏绿意。府邸并不奴仆成群,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空落落。
见到如此府邸,陈雨生不由得心生凄凉:
“哎,看起来有段时间没人打理了。”
“是啊,父亲还没病倒的时候,家里哪能有如此残破荒凉。”
“能见得这从前也繁荣过。”
陈雨生不想让林婉诗再想起来难过的事情,便拽了拽拉着的手,道:
“先去见你父亲吧,你父亲的病要紧。”
闻言,林婉诗心里暖暖的
“好啊。”
“咚咚”
林婉诗轻轻敲了敲陈旧的木门,门后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谁啊。”
“爹爹,是我。”
“是诗儿啊,快进来吧……咳咳。”
林婉诗推门而入。
“爹爹。”
林婉诗的父亲躺在床上,脸色惨淡,疲惫不堪。略显艰难地转头看向门口,正要张口说什么,却又闭上。因为他看到了林婉诗正牵着一位俊逸但不失气概的年轻男子。
林婉诗这时才发现,自己牵着陈雨生的手一直没放下。脸上泛起红晕,这才将陈雨生的手慌忙送开。
见状,林婉诗的父亲点了点头,疲惫的脸上浮现出笑意。看了看林婉诗又看向陈雨生,伸出一只手点了点,道:
“这样为父就放心了。呵呵,小伙子看起来不错……咳咳咳。可得好好待我家诗儿,不然老夫做鬼也……咳咳,咳咳咳。”
林婉诗赶紧过去拉着父亲的手。
“爹爹,您别说了。您不会死的。”
“好孩子,别安慰爹爹了……看你身上破破烂烂,那么狼狈,受苦了孩子。”
“爹爹……”林婉诗眼红了。
这时,在一旁默默看着的陈雨生开口了,淡淡的说:
“伯父,您别担心了,诗儿说的是真的。我采到了冰凌草。”陈雨生也不知道自己也改口跟着叫林婉诗诗儿了。
林婉诗父亲听到陈雨生的话,黯然的瞳孔中露出光彩,激动的要起身。
“冰凌草!咳咳咳咳……是真的嘛?”
不过又仰下,摇了摇头。
“不行,诗儿,咱不能要。这东西太贵重,小伙子,还是你留着吧。浪费在我这老骨头身上,还不如……”
林婉诗听到父亲这么说,面露难色,却又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