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蛇精身旁，笑道：“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时光易老、物是人非，而今我们都已化形，却没有自己的名字……我想……”
“你说……”蛇精老婆转头看向脚下的滚滚云海，语气不咸不淡。
谢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方山头，又缓缓转回来落在她脸上：“我以后叫你素素可好？”
谢钰想到前世的美女蛇白素素，心说这个名字倒也不错。
蛇精沉吟了一会，颔首到：“挺好。”
谢钰浅笑：“至于我，我就叫……”
“就叫谢钰如何？”金蛇精转过头来看向他，嘴角虽噙着笑容，但浓密的睫毛下，她黑亮的瞳孔中却如古井般平静，没有丝毫涟漪。
耳畔传来冷冰冰的话语，谢钰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变成了惊愕，又变成了恍然。
谢钰不是蠢人，他立刻就想明白了事情原委。
他张口想要解释什么，金蛇精的刚柔阴阳剑已经扬了起来，点在他的胸膛，寒光潋滟。
“不知道你化形后实力进步了多少，不如我们比试比试如何？”金蛇精莞尔一笑，笑容有些冰冷。
“……”谢钰紧紧注视着老婆的美眸，深深地叹了口气：“也好……”
火红的金乌藏在葫芦山后，只露出半张脸，天色有些阴暗起来，幽幽的寒风吹过，掀起两只大妖的衣摆。
谢钰和金蛇精相对而立，彼此凝视着对方的双眼，没有戒备没有仇怨，只有难以言说的平淡……
穿山甲从山洞中钻出，端坐在洞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两只大妖对峙，在他记忆里，这一幕场景有些熟悉，仿佛什么时候见到过。
“看剑！”
蛇精的长剑顺着清风径直向谢钰刺去，剑尖带起的罡风划破长空，那空中的灵气被分开，化作线条飘扬在蛇精身旁。
“锵！”
疯魔刀出鞘，刀背挡住蛇精的剑尖，发出刺耳的声响。
一旁的穿山甲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生怕被震碎了耳膜。
“夫人，看刀！”谢钰的疯魔刀带着烈火劈向蛇精，巨大的刀光化作匹练，斩天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