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独秀骤然喝道:“乾坤八剑,起!”
咻咻咻~
瞬间剑光涌动,各种蓝色、红色、金色的剑芒汇聚,七彩闪烁,锋锐逼人,蓦然悬浮在半空之中,已自身为中心组成八道朦朦胧胧的剑影。
这剑阵一出,整个空间的气氛蓦然一变,似乎凝实了不少,带着锋锐之意。
“这位兄台,何意?”
丁廷岳有些面色不善地问道,看样子这是想动手不成?
然而,灵独秀没有理睬他,将视线转向正南方,神色肃穆;在那里,一片红云之下,赤红色的灼烈剑气宛若天柱,当中一柄长剑剑的虛影聚合不定,迷迷蒙蒙。
正南为离,离为火!是为离火之剑!
“南方离火,听我号令,离火之剑,起!”
他眸子中射出精光,汇聚在赤红剑柱之上。
哗啦!
浩如烟海一般的法力汇聚汹涌不断注入火行之柱中,那一柄火剑顿时凝实,竟然由虚化实,浮现在他手中。
此剑长三尺三寸三分,剑身赤红有着一道道古朴玄秘的花纹,剑柄则是一条火龙盘踞之相,整柄剑宛若烈焰燃烧,中心又带着一丝青意。
“灵珠护体,万法不侵。”
丁二少看到扑面而来的锐利劲猛的剑气,那一对沙包大的的“钢拳”早已经蓄势待发了,灵独秀其长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能够清晰地听见那“嗖嗖嗖”那尖锐甚至有些刺耳的破空之声。
长剑又如游龙穿梭,人随长剑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秀身法,你在刮痧吗?”
讥讽嘲弄的声音响起,刚才的数个照面,他没有碰到其身,同样的,那长剑也没有奈何那一身的防御。
其铁甲钢拳,身上的皮肤就是一层二流利器的铁铠盔甲,尤其是再那么九颗灵珠护体,在实体和法术上的防御近乎都点满了!
当然,丁二少也有身法,不过倾向于那种长距离奔袭逃遁,以及是那种爆发性突袭的,不是那种辗转挪移、闪避游走类型的。
“是吗?”
剑气横贯!
犀利无比的剑气环绕在周身,以守待攻,就像是铜墙铁壁一般无懈可击,竟然和丁二少硬碰硬起来,而且还多出了一股势不可挡的横扫劲猛之势。
且剑气无比的锐利,好似细丝一般无孔不入,可谓之沾到死、碰到伤;仅仅几息之间,地面上铺满了一层的碎屑。
“挠痒痒而已。”
嘴上虽是那么说,实则连连后退几步,一股气势汹汹的虎威酝酿而生。
虎蹲炮!
砰砰砰~
血气幻化而成的数十道散弹,就像是被射出的箭矢、上膛的子弹,狠狠地撞击在那宛如铜墙铁壁的剑气幻化而成的护盾上。
一瞬间,就呈现出蜂窝煤状的痕迹,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可看不得;每一个小孔都深入两寸有余,而且还有灼烧的痕迹和气味。
嘣,一个响指打出,那些散弹开始距离焚烧起来,那殷红无比的火焰仿佛能灼烧一切,剑气护盾开始变得扭曲。
“有意思!”
灵独秀手中长剑一颤,其横贯周身的犀利无比的剑气竟然汇聚在一起,凝聚而成为一道气剑虚影。
剑气纵飞!
右手持剑直指前方,那一袭青衫被吹得迎风飘扬,剑气刷的一声喷涌而出,直看到一道气剑虚影挣脱剑身。
好似离弦的利箭,嗖得一下,像是能贯穿一切,其威力之猛,穿入胸膛只是一颗黄豆般的小孔,但穿出背后,伤口则是碗大的血窟窿。
五脏六腑,即使是最重要的丹田部位,都被搅得粉碎,再无一丝一毫的生还的迹象。
干净利落、狠辣无情、迅猛凌厉……
大钢炮!
双脚立地生根,可镇大地;
脊背笔挺如枪,可撑天穹;
两肩如同铁铸,可担山岳。
即使就那么矗立不动,整个人也给人一种威势逼人、气势汹汹的感觉,比不怒自威还要厉害。
那古铜色、泛着金属质感和光泽,比沙包还要大的拳头,更仿佛泰坦巨神手中的巨锤,挟沛然无匹的巨力,以不可阻挡的气势,仰面轰向那面铜墙铁壁。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乍起,声浪、气浪像海啸一样震荡着,炮弹炸处,火光升腾,飞溅的碎屑刷刷地落下来;
扩散冲击,气浪横飞,尘土扬起,随后是死一样的静寂。
黑黝黝的炮弹!
轰隆隆的爆炸!
火光冲天的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