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造的孽,还好意思凶人!”刘氏叭叭说了一通之后,还不放过他,最后来了句总结陈词。
直接把四郎眼睛也说红了:“……我知道都怪我……”
唬得刘氏把碗往他怀里一塞:“你可别撒猫尿!这么大个男人了,动不动哭啥哭!喂你媳妇儿喝点热水,捂着被子发发汗,我去厨房熬点米汤。”
临走前她又叮嘱慧娘:“你好好休息,别想着起来了,有啥事让四郎去做就行了,身子要紧。他要是再凶你,你就等会跟我说,我帮你揍他!”
慧娘眼睛有些润,嗓子发堵,半晌才应了一声:“……嗯。”
刘氏转身走了,四郎则沉默着扶慧娘起身靠在床头,仔细地掖好被子,确保没有漏风,才端起碗喂她喝水。
期间两人都未曾说一字。
慧娘是因为既委屈懊恼于四郎对她冷言冷语凶巴巴的,又感动于他和公婆对自己的关心照顾,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四郎沉默不语的原因也同样有两个,一是懊恼自己没能控制住脾气,本来慧娘病了就不舒坦,自己竟然还对她发脾气;二是后悔昨天不该起头说带慧娘出去玩,更不该没拦住她去打那劳什子的雪仗。
无言良久,四郎艰涩地出声:“对不住……我不该凶你的。”
慧娘听他道了歉,委屈劲儿也就散了,也就不恼了,毕竟他也是为自己不爱重身子才凶的:“没事,我知道你是为我的身体着想……”
“娘说的对,我这个罪魁祸首怎么有脸凶你……都怪我昨天没拦住你……”哪怕慧娘没有怪他的意思,四郎仍旧垂头丧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