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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人一吼:“让我们夏夏穿女装□□!我们夏夏女装可是一绝,一定会心动的!”

受窘迫得要命,在众人的起哄下,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还是社长出马,果断道:“别闹了你们,把夏夏当什么啊真的是,要女装你们自己女装着去,欺负人家小孩算什么!”

这时有人弱弱开口:“社长,许夏大三了,比你大一届。”

社长咳了一声,瞪了那人一眼:“要你多嘴,这事别提了,我会尽力找人来演男主的角色的。”

然而社长到底是没能找来人,时间却一日紧过一日。

这一天,受在便利店上班时,正好遇到男神来买牛奶和面包,受一时冲动,按在了面包上,小心翼翼道:“我请你吃好不好?”

男神望了眼他的手,挑眉,有些疑惑。

受压着面包:“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暗恋》19

舞台剧社长刚到练习室,就发现今天的社员们都特别自觉,竟然来了许多,她定晴一看,发现不止是社员,那些陌生面孔怎么回事?!

社长拨开人群一看,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男神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裤,微微弯腰,拢着怀里的女生,慢条斯理地念着台词。

她都能听见周遭的围观群众在倒抽气和tōu • pāi的咔嚓咔嚓声了。

这时副社长挤了过来,一脸兴奋道:“许夏真把顾岚生找来了,我就说他肯定可以的。”

社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还不赶紧清场,把那些围观的弄出去,咱们的剧本都要泄露了。”

副社长悻悻地哦了一声,奉命去把围观的人们一一请出去。

社长找了半天,才在角落把受找了出来。

受屈膝坐在角落里,喝着牛奶,吃着面包,动作小心,眼睛亮亮地看着还在排练的男神。

社长跟着坐到了受的身边,想了想,还是说了谢谢,让他千辛万苦地把男神请过来。

受摇摇头:“不辛苦的,他也很喜欢舞台剧的,社长你误会他了。”

社长看着受的星星眼,一时心情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问:“你怎么请他来的?”

受嘴巴沾了屑,社长顺手就抹了下来,受不好意思地摸着嘴角笑了笑:“我请了他吃面包。”

社长听到这个理由,差点没忍住当场翻了个白眼:“就这么简单?”

受用力点头:“所以说你误会他了呀社长,顾岚生人真的很好很好呀。”

社长见受一脸崇拜,也不能说什么,只叹了口气,再次说了谢谢。

受这次的角色,还是反串,仍然是花瓶,一个暗恋男主,暗中搞破坏的花瓶,没什么戏份。

因此,男生在排练的时候,受往往只用坐在旁边,默默看着。

这倒挺适合他的,只是每次休息的时候,男神都拿着水壶默默坐过来受旁边,让受非常受宠若惊。幸好男神也不怎么跟他搭话,只是简单地坐到他旁边而已。

后来偶尔能说上几句话后,受鼓起勇气问男神为什么坐到他旁边啊。

男神托腮望他,好半天才说,因为受很乖,不多话,安安静静的,能让他好好休息。

结果第二天,受直接一句话都不敢说了,男神问话,他就点头或者摇头。

男神直接无奈了:“你可以不用这样的。”

受迷茫地睁大眼,男神皱眉望他许久,才低声道:“喜欢一个人,没必要这么卑微。”

《暗恋》20

受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怔,然后在表情失控前,移开了脸。

男神也体贴起身,没有继续坐在他旁边。

受顺势追着男神的背影,他感觉到很难受,这难受,不是因为他自己,而是因为男神。

因为男神刚刚说那句话的表情,好像在说他自己一样,有些伤感,带着感同身受。

受一直注视着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能让男神这么卑微的人是谁。

这时社长坐了过来,突然掐了受的脸一把:“怎么了你,被欺负了?”

受摸着被掐烫的脸,摇摇头。

社长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望着男神重新开始排练的身影:“他确实很有天赋,也很迷人呢。”

受没说话。

社长继续道:“但是他只是社团里的过客哦,小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受还是没出声,社长以为他没听懂,一转头,却留意到受的眼神。

他看男神,就像看一个注定不属于自己的太阳,那么渴望,被刺痛,却抵挡不住本能的向往。

社长无法继续说了,社团里那些shǎ • bī,就知道萌萌萌,没看到着完全一场单恋吗。

时间过的很快,没多久就是第一场演出了。

受换好衣服后,被社里的化妆师拉去涂脂抹粉,戴假发。

受已经女装过好几次了,早已没了先前的扭捏,他自然地上台,演出。

他所演的女配,对男主有一些肢体上的动作,搂抱,强吻之类的。

但是无一例外,都被心有所属的男主抬手挡住了。

受每次跟男神搭戏的时候,脸都爆红。

后来习惯了倒还好,男神也很体贴,会带着他入戏。

可在今天,在聚光灯下,他穿着长裙,一时间竟然有些身份错乱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和角色并没有区别,深爱男主,深爱男神,却毫无可能。

男神很入戏,他冷冰冰地推开受,带着嫌恶说:“你能不能不要再缠着我了。”

受倒退几步,他觉得这不是台词,就像是一句实话,刮到他脸上,逼迫他认清事实。

那是受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入戏,因为他和这个女配,没有什么两样。

他们同样是在故事里,作为一个炮灰的角色。

他不该痴望太阳,越靠近,越清楚差距。

下戏后,受躲在化妆间里,情绪完全失控。

他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窝囊、无用,充满自卑的一张脸。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想。

在表演结束后,所有演出者都去吃饭,饭后还跑去ktv唱歌。

男神拒绝了ktv,表示要先回去。

受也跟社长说自己要走,社长没为难他,只让他早点回去。

他出了包厢,却看见男神靠在走廊上,双手插兜,见受出来:“要回去吗?”

受没有问男神怎么会等他,只点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突然受拉了男神的衣角一下,男神停了脚步,受低头看着男神的鞋面,干干净净的,却因为他刚刚拉的那一下,不小心蹭脏了一些。

就像男神,就像他。

男神问他怎么了,受愣愣地回答:“脏了。”

男神:“嗯?”

受慢慢抬头:“我的喜欢,是负担吗?”

男神像是被他问住了,好半天才道:“你觉得呢?”

受苦涩地抿唇,微微勾起嘴角:“应该是吧……如果,如果我不喜欢你了,你会高兴一些吗?”

《暗恋》21

那是一段非常漫长的时间了,他们两个谁也没再说话。

走廊上不时有人醉醺醺的,嘻嘻哈哈地走过。

男神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屋外已经见不到多少雪了,这个冬天很长,没多久,这个学期就要结束了。

男神问他,如果不喜欢了,你会开心吗。

受没想到会被反问,他刚刚只是在想,也许被他这样的人喜欢着,目光追随着,是种困扰,才会冲动地问出那样的问题。

可男神现在问他,如果他不喜欢了,会开心吗。

受看着自己的鼻息在空气中,变成白蒙蒙的雾气,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眼睛一点点湿润起来,在路灯下,闪着微光。

他看着男神,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应该不会,会难过吧。”

男神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头发,叹息般道:“不要喜欢我了,不值得。”

什么才叫值得呢,在他喜欢他的这一段漫长时光,喜悦的,心动的,怦然的,难过的,都有。

而这些所有情绪,回忆,都是甜美的。

再难过,也是甜的。

于此同时,他想他得到了回答,他问,不喜欢男神了,男神会不会开心一些。

男神说的是,别喜欢我了,不值得。

受努力想张嘴说些什么,他想说好的,没关系,他其实做好心理准备了。

他想说谢谢,男神愿意来帮剧组的忙。

他想说喜欢你值得的,他早就说过了。

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一切话语在离开嘴唇的时候,都变成了哽咽。

然后男神轻轻抱住了他,极尽温柔的,对他说:“对不起啊。”

受流着泪,摇摇头,哪里需要对不起呢,男神从来没给过他什么希望,也拒绝过了。

只是没有任何一次,能比上这次,让他能够清楚明白,他们两个之间,是真的再无可能。

男神怀里很温暖,气息美好,他听见男神叹息道:“没想到最后,我也还是做了我最不希望做的那种人。”

受摇摇头,呜呜地说不是的,你最好了,但是他说不出来,他哭的稀里哗啦,紧紧搂着男神的腰,抱住了这具身体,紧紧的。

这是他唯一一次拥抱,在舞台上都不曾得来的,却在被拒绝后,终于得到了。

气候变暖时,他们的舞台剧得了奖,还不少,受分到了不少奖金,生活也能够变得更好起来。

男神的朋友也来找过他,教他怎么申请奖学金,,还给他介绍了一份家教的工作。

这些都是朋友帮忙的,朋友却说这些都是男神离开前让他帮忙做的,本来男神不让他说,但他这个人,从来是不肯听人命令的。

男神要离开了,在大四到来前,赴往国外。

受想,男神这是去找会长吧。

他努力想告诉自己,没事的,这样其实也算是个美好结局。

就像故事里的,主角总是要在一起的。

即便这么告诉自己,可心里的难过,伤痛,却并不因此所减缓。

男神离开的那一天,朋友问他,要不要去送。

受没回答,他只是独自呆在学校的天台,数了一整天的飞机,那一道道飞机行驶而过的白色痕迹,不知那一道,承载着他爱的人。

《暗恋》22

六年后。

高级餐厅里。

一位穿红西装的女士从门口被迎到了预定餐桌上。

原本坐在位置上的西装男士起身为她拉开椅子,温润有礼地冲她笑着。

女士坐下,让人上酒,她十指相扣,以一种势在必得的眼神望着对面的男士:“如何,要不要考虑来我的公司?”

男士从侍者手里接过红酒,给女人斟满:“不好意思。”

被拒绝了,女人也没有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她拨了下头发:“没关系,你知道的,买卖不成情谊在,大家还是朋友。”

说罢,她以一种探究的眼神望着对面桌的男人,这实在是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不能说帅,因为眉眼轮廓过于柔和,干净,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其实从私心上,她这种女强人类型,会喜欢这种男性,也很正常。

但值得称赞的是对方的能力,要不然她也不会想要挖人过来。

但她的总公司在X城,她有听说过一个传言,这男人不会离开C城,因为在等他的初恋回来。

这个传言,很浪漫,也很幼稚,不切实际,她不太信。

她切着盘中牛肉:“许先生有女朋友了吗?”

坐在她对面的男士大概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愣了一瞬,耳廓通红。

女人轻轻眯起眼,她就是喜欢这男人身上不时散发出来的那股青涩感,对于她这种历尽千帆的女人来说,这种男生,很美味。

男士摇头,委婉道:“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

女人不怎么在意点头,她想着要怎么追,该如何追。

不是没试过追求这种类型的,女追男,隔层纱,她相信自己的魅力和财力。

就算没办法将人挖过来,让其成为裙下之臣,也挺好的。

她放下刀叉,说起正事。两天后有个聚会,她需要一个男伴,问对方愿不愿意出场。

对桌的男人斟酌着停下刀叉:“我想陈小姐你应该有比我更符合条件的男伴。”

陈小姐摸着自己的耳坠:“今晚是你拒绝我的第二次,真让人难过。”

她这话显然让对方无所适从,男人皱眉,似在考虑。

陈小姐继续道:“你知道的,我交际圈不在这里,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应该早就回总部了。如今你拒绝了我,却也不愿意再陪我去个聚会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办法拒绝。

男人对她微微一笑:“那恭敬不如从命,地点在哪,我开车接你。”

陈小姐摇头:“没关系,到时候,我会去接你的,你收拾好了,等我就行。”

从餐厅出来,送陈小姐上车后,受回到了自己的车里,瞬间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蔫蔫地趴在方向盘上。

他实在很招架不住这类型的人啊,强势,信心满满,浑身优越感的。

受将脸在手臂上蹭来蹭去,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不是没感觉到陈小姐的意思,但他实在没心思去谈恋爱。

有人问他是不是被初恋伤了心,实际上,他其实已经有些忘了男神的样子了。

自那天以后,就刻意让自己去忘记。

一天不成,一年两年还不成吗。

没有所谓无法忘怀的初恋,只是……他不想重新再去喜欢一个人而已。

太累了。

不是因为顾岚生。

他早就将他忘了。

《暗恋》23

两天后,受在镜子前收拾好自己,他弄了头发,喷了点香水,戴上手表。

毕竟是要作为人家男伴出场,总不能过于失礼。

七点整陈小姐准时将车停在他楼下,火红的跑车款,非常张扬,很有主人的风格。

陈小姐今天穿得很美艳,薄纱长裙,金丝刺绣,头发一卷卷垂落胸前,扶着方向盘冲他下巴微扬,让他上车。

宴会现场显然有些隆重,来了许多人,还给他们分发手环,间或能看到明星入场。

这显然和陈小姐说的只是一个简单聚会不太一样。

但以受的性格,也做不出发现不对,就扭头走人的事。

只能稳稳站在陈小姐旁边,面对大批摄影师的镜头,镇定微笑。

入场后,不少认识陈小姐的人冲他们扬起酒杯,又或者直接上前搭话。

这更显得陈小姐那句,她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有多可笑。

这样被人蒙骗,就算是受,也难免有些生气。

在陈小姐和别人说话,无暇顾上他时,他拿着酒杯径直走到摆放精致食物的长方桌边。

这时有个不认识的男士走了过来,很显然,他对陈小姐有着不一般的兴趣,虽然同他搭话,但话里话外,皆是试探,问他和陈小姐的关系。

受不冷不热地回应,打着太极。

男士大概是发现从他身上得不出什么答案,再一看他浑身上下装扮,不知怎么的,竟得出他是依附在陈小姐身上的小白脸的结论,并不屑地用言语去刺他。

受从辱不惊,端着酒杯,全当这男人不存在。

这显然让那男人恼了,伸手要来捉他。

受皱眉,刚想抬手去挡,突然从一旁伸来一手,替他挡住了。

那手骨相非常漂亮,纤长有力,替他挡开的姿势强硬却不失有礼。

受喝了点酒,已经有些微熏,他听到一道很好听的声音,在劝他面前的男子。

受觉得有些不舒服,也许是因为这一整个晚上,都没好事的原因。

在这位好心人替他解围的时候,他扶着有些发疼的额头,抛下一句谢谢,就毫不犹豫离开那处。

他躲到了外面的走廊,寻了个安静角落,坐了下来,手蒙着脸,心跳如雷。

他以为他不会认出来的。

六年了,整整六年了。

他仅凭着一只手,一把声音,就将顾岚生认出来了。

他甚至不敢去看那个人的脸。

他怕他会动摇,又沦落到像从前那样。

那个窝囊,痴恋,卑微的许夏。

大概是上天终究是不放过他的,有脚步声朝这处走来。

庭院里的喷泉突然打开,一盏盏灯从走廊尽头亮了起来,那人占尽天时地利,踩着明亮,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顾岚生俯视着坐在廊上的许夏:“好久不见。”

宴会里有音乐断断续续传到这里,在那连绵不断的歌声里,受再次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急促,仓惶,再一次的一见钟情,宛如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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