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沐睁开眼,手摸了摸身边的陆言,此时他身上的温度已经有些烫手,却冷得身体蜷缩。
“陆言。”白沐沐赶紧坐起来,开了一个台灯,推了推身边的陆言。
陆言身体不舒服,睡的迷迷糊糊的,白沐沐稍微一喊他,他就醒了,借着不算明朗的灯光看见白沐沐,小声说,“小白,我好冷啊。”
“你发烧了!”白沐沐把被子给他盖好,“我去问前台要借温度计,你先躺一下,如果温度太高,我们就必须去医院。”
发烧的情况有许多。
一般情况下,温度不太高吃点药,喝点水发发汗可能就好了。
可陆言现在身上的温度非常烫手,绝对不可能只有38度。
白沐沐穿上衣服刚走到房间门口的,想了想,又返回来,对陆言说,“你起床跟我去医院吧。”
陆言睡觉前剧烈运动,消耗了不少体力,这会累的要命,一听白沐沐让他起床,马上摇头反抗,“不要……睡觉……”
“你发烧了。”白沐沐一边说,一边又将手伸到陆言的额头,额头的温度很高。
“小白,我想喝水……”陆言迷迷糊糊的说。
“等一下。”白沐沐去帮陆言接了杯水,扶陆言起来,一边看着他喝水,一边说,“我去借温度计,如果超过39度,你就必须跟我去医院,听见了吗?”
陆言靠坐着,因为太渴了,几口就把水喝完了,点头:“好。”
平日里,陆言说话永远都是中气最足的那个,就算做错事情,也只是声音小,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有气无力。
白沐沐有些心疼,接过空杯子,俯身吻了吻陆言的额头,“我去拿温度计。”
酒店前台温度计,退热贴,退烧药一应俱全,白沐沐每样都拿了一些回来。
她进屋时,陆言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坐在那里。
白沐沐帮他量体温。
五分钟后。
温度计上显示着:度……
马上就要39度了。
“多少度呀?”陆言问她的时候,头是低着的,刘海微微垂下,遮住正看着她的眼睛。
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
白沐沐本来想骗他的,可是看着陆言这可怜巴巴的眼神,默默叹了口气,“°。”
“°。”陆言自己重复了一遍,换算了一下,脸上终于有了些神采,“那我是不是可以不去医院了?可以睡觉了?”
“……我去接水,把药吃了就可以睡了。”白沐沐见陆言这么困,也有些不忍心半夜拖他去医院了。
明天一早再说吧。
吃了药,陆言睡下。
白沐沐趟在陆言身边,感受着身旁的大火炉,想到陆言小时候就是因为发烧才生病的,就忍不住担心。
最后干脆不睡了,起床,把陆言身上的衣服都脱掉,接了盆水,学着小时候母亲帮她物理降温的方法,用毛巾反复擦身体,用这种方法散热。
白沐沐擦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睡下。
她一躺下,陆言这个大火炉马上靠过来,手环住白沐沐的腰,小声说,“我爱小白。”
-
翌日一早。
陆言早上起床时精神状态明显好了许多。
白沐沐帮他量了体温,已经降到°了。
陆言昨天晚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早上醒来看见衣服都被脱掉了,自然也想起来昨晚的事情。
温度降下来,他不觉得冷了,只是胳膊腿有些酸,这才说,“小白太好了,多亏小白昨天帮我擦擦,把热气都擦跑了!我病就好了!”
陆言以为,现在自己不那么难受了,就是病好了。
白沐沐比他清楚,发烧经常都是白天温度降低,到了晚上温度又会升起来。
“没好。”白沐沐严肃的说,“你穿衣服,跟我去医院。”
一听去医院,陆言的脸马上又垮下来。
陆言长这么大很少生病,可是小时候陈姨经常吓他,告诉他去医院打针吃药开刀做手术多么恐怖。
在他的认知里,去医院就跟要开膛破肚差不多。
白沐沐见陆言这么纠结,干脆把他的衣服拿过来,“站起来吧,我帮你穿衣服。”
“哦……”陆言不情不愿,“我,我……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白沐沐不搭理他,直接将衬衫套在他的身上,然后一颗一颗系扣子,等扣子系好了,才帮他穿裤子。
衣服穿好,整理好,白沐沐捧着陆言的脸,亲了他的脸颊一下,“我们下楼吃饭,然后去医院。”
“……哦。”
“嗯……虽然不能吃雪糕,但是可以吃糖。”白沐沐笑着说,“回来的时候给你买糖吃。”
一听能吃糖,陆言脸上马上由阴转晴,“好呀!那去吧!”
其实,陆言卡里有许多钱,别说是买糖了,把糖厂买下来都没问题。
可他觉得,白沐沐以“奖励”送给他的糖是最好吃的。
就算只是普普通通的糖,也是无与伦比的。
小镇上只有一所医院。
白沐沐带着陆言在医院里检查了一圈,医生最后给开了三天的点滴,让白沐沐去交费。
自从上次陪着陆峥去打针,陆言已经知道点滴是什么了。
就是那个小小的,要扎进手里的针!
离开门诊室,白沐沐就要去交费。
她快走到交费窗口的时候,就感觉到陆言越走越慢,握着她的手也微微有些收紧。
白沐沐转头,看见陆言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开口问她,“能不能……不打针?”
作者有话要说:白沐沐:不行!
小言儿哇的一声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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