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妧刚淡定下来,又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我?”
“你。”
阮棠挑眉,“还是让婠婠来?”
“我来!”
舒妧当然不想让她把那个凶残的婠婠交出来,再加上虽然阮棠的提议有点大胆,但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好奇,是以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舒妧进试衣间,立刻就有另一个洋妞跟上去教她如何使用。
阮棠又为自己挑了一套桃色蕾丝边的文胸,走进另一间试衣间,她身边的洋妞也跟过去,甜言蜜语的说:“一般来说贴身内衣是不让试用的,但是小姐一看便是识货的人,自然不在这行列之中,我来教您怎么使用……”
“不用了。”
阮棠将人轰出去,“我会用。”
洋妞一愣,随即又觉得理所当然,怪不得这位小姐如此熟门熟路,竟然早早的便用上文胸,想来是哪家的名门小姐。
舒妧换上内衣还觉得有点别扭,磨磨蹭蹭的走出来,没有看到阮棠,却在镜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她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效果如此的......
就在这时,阮棠也走了出来,舒妧下意识的看过去,才发现和她一比,自己那曲线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阮棠极为高挑,不似传统女人那般娇小,艳色的旗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凤首恰好便在胸口,穿上内衣后的胸口越发丰盈笔直,衬的腰肢纤细臀线挺翘优美,整个人完全诠释了“活色生香”四个字。
舒妧咽了咽吐沫。
她觉得不止男人会拜倒在这样的美色之下,便是同为女人,看到这样的阮棠,她都觉得目眩神迷。
那两个洋妞更是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时激动,外语便叽里咕噜的吐出来。
阮棠笑了笑,走过来为舒妧整理了一下衣裙,也是满意的点点头,说:“不错,我家妧妧很漂亮。”
说完一转身,看向导购,又吩咐:“店里所有的款式,按照我的尺码来一套,再按照她的尺码来两套,妧妧和婠婠都要有,是不是。”
那洋妞没听清“婠婠”和“妧妧”的区别,还有点懵逼,但是这位大客户的要求她听清了,立刻激动的便去准备,真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一整年!!!
她们的店在淮州的业绩,有救了!
舒妧当然听懂了阮棠的意思,刚要闹的婠婠也立刻消停了下来,喜滋滋的态度没出息的紧。
阮棠还真有一种养孩子的奇妙感觉。
从这里买完内衣,两个人又去了成衣店买了不少,直到天色渐完,才回到酒店。
隔天阮棠去上班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惊艳众人的装扮,充分诠释了一天比一天更美的意思。
康念带过来洽谈的秘书叫张燕,是位留洋归来的知识分子,也算是很有见识的一位女性,但是看到这样的阮棠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在国外看到了不同肤色不同身份的女性,名门闺秀比比皆是,但无论是谁都比不上阮棠给她的惊艳感。
她甚至不怀疑,再也没有比阮棠更美的女人了。
“顾翻译官,你今天可真漂亮。”张燕喊了一句,忍不住惊叹夸赞了几句,才将她领到办公室,说:“这里是你临时的办公室,这段时间我们会一起共事,如果有什么需求可以尽管提出来,不用与我见外。”
阮棠看了一眼办公室,转头朝旁边的门口看看,若有所思,“旁边似乎是首相大人的办公室?”
“是的。”
张燕说:“由于你的工作难免与大人打交道,为了方便起见,才将办公室安置在这里。”
“这样啊,那真是麻烦你们了。”阮棠笑着点点头。
待张燕走后,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嘀咕:“虽然理由说的冠冕堂皇,但是我总觉得这事,和首相有关系。”
“而且,尽管在相处过程中他表现的一直极为克制淡漠,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对我不是毫无感觉的,只是那张情绪过于隐晦,令人无法细究分辨。
这就有意思了,我觉得他眼熟,他对我态度如此异样,分明就是有鬼的征兆,但是他是谁呢?”
阮棠在脑海中过滤了一连串的名单,甚至想到了那个恋物癖的变态,但是很快又摇摇头摒弃了这个念头,因为那个变态和原钦然是对立的,大概率是敌国的人。
况且,声音也不一样,那变态给她的感觉便像是一个不受控制的疯子,但康念?
太仙儿了。
阮棠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当天上午,她按照上面指派的任务,将上一次洽谈的稿件翻译出来,下午的时候便敲响了首相的门,递了过去。
康念正在办公,他穿着一件老式的西装,肩宽腰窄裁剪得体,硬是穿出了极品范儿,脸上带着圆框眼镜认真的写写画画,冷淡的面孔古朴的气质,像极是现代调侃的那种古板老干部。
阮棠眨眨眼,突然很想扒掉他这身衣服欺负他。
康念摘下眼镜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报告,声音冷淡:“放下吧。”
“好的。”阮棠将稿件放在桌上,俏皮的问:“您看起来很累,需要我给您沏杯茶吗?”
康念的手抵在额头,他微微垂眸,看着女人细长柔软的小手,眼神忽明忽暗,却不动声色的应道:“麻烦你了。”
办公室里有专门的茶具,阮棠坐在一边,先烧了一壶热水。
茶,是□□的传统饮品,有人用来止渴有人用来陶冶情操,还有人用来装逼,比如阮棠当初就是为了装哗才学了一些皮毛,如今也算派上用上。
先用滚烫的热水烫壶清异味,随后又挑了一些形如细针的嫩叶放置在茶荷中,她选的是君山银针,又称金镶玉,属于清时的贡茶,茶叶闻起来清香怡人。
这沏茶可谓是步骤繁多,做起来要格外的有耐心。
康念便坐在一侧,视线落在她一遍遍低泡的动作上,女人手握着茶壶柄,纤细的手腕比羊脂玉茶盏还要白皙,随着她行如流水的动作,丰盈高耸的胸口愈发显得惊心动魄。
他余光一瞥,无意间看到旗袍内的一抹桃红色。
男人拿着钢笔的手微微一滞,然后慢慢收紧,力度大到几乎要将其掰断。
阮棠沏好茶,朝他回眸一笑,明艳的面孔灿若春花,她唤道:“大人,茶好了请尝尝好。”
不,他现在只想将她整个人扒光,一寸寸品尝她的肌肤,细细探究那旗袍内那一抹勾人的粉色究竟是什么,然后将她折磨的哭泣求饶,哀求他停下,说再也不敢勾人男人。
康念内心的恶魔在疯狂滋生。
男人的面孔却淡然如昔,不见任何变化,他若无其事的将腿叠起来,说:“放那吧,我一会喝。”
“好啊。”
阮棠挑了挑眉,识趣的道:“那我先去工作了。”
“嗯。”
简简单单的应了一个字,康念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冷淡,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因为他无法再发出第二个音节,否则阮棠会立刻发现,他的声音都哑了。
关门声响起。
男人骤然站了起来。
清冷如仙的面孔此时显得格外的诡异,他走过来,端起阮棠摸过的茶杯,轻轻地尝了一口,滚烫的茶混合着淡淡的清香流入喉咙中,仿佛是阮棠身上的香味,无时无刻的不在勾引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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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回去以后又接手了不少公务,甚至多的有点吓人,她翻了翻那些厚厚的稿件,忍不住咋舌,“不是吧,内阁以前没有翻译吗,怎么会积累这么多?”
不,内阁从不用翻译,因为首相自己懂英文。
当然,不会有人告诉阮棠这一点的,她自然也不会察觉到那个清冷的男人背后的心怀鬼胎。
由于公务繁忙,阮棠一直忙到天色渐渐黑下来,才开始收尾。
她将稿件丢在一边,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又晃了晃僵硬的脖颈,吐出一口浊气,“差不多了。”
“渴了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阮棠一惊,想要回过头去,却已经被男人扼住了脖颈动弹不得,她坐在椅子上,男人便微微俯身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处,亲昵的用手拨弄着她的红唇。
“忙了这么久,很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