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璨被迫成为了鬼中的叛徒,但他没有办法,毕竟自己的“小命”是攥在对方手里的。
他非常郁闷,难道正常的情况下不应该是人怕鬼吗,为什么他做鬼反而一点牌面都没有,唉。
金月允和宋知孝走在梁世璨后面,和世璨的紧张不同,他们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悠闲了。
“之前在炻哥还骗我说他是人呢。”宋知孝说道,“我就知道他没说实话。”
金月允点点头,“等待会碰到他,你可以撕他的名牌。”
宋知孝眉开眼笑,一想到自己可以拳打刘在炻,脚踢金仲国,她就十分得意。
“前面有人!”梁世璨在前方看到了一个人影,赶紧跑了回来,“好像是昭琝。”
“是昭琝的话,咱们招降吧?”宋知孝征询着金月允的意见,“她应该会很乐意。”
金月允“嗯”了一声,没有拒绝。
他们三人走了过去,全昭琝被脚步声惊动,抬起头看向门外,“诶?是你们?”
梁世璨直接和她摊牌了,“我是鬼。”
还不等全昭琝惊讶,他就继续说道,“但我弃暗投明了。”
梁世璨指了指身后的宋知孝和金月允,“他们两个是人类,咱们鬼队无论如何都输了,还不如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宋知孝上前一步,“没错,而且我们这里有三个人,撕掉你易如反掌。”
全昭琝笑嘻嘻地举起手说:“我加入!”
出卖其他鬼,她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并且最重要的是,“可以和月儿一队真好。”
【笑死了,金月儿靠魅力征服对手。】
【一秒叛变。】
【我看用不着猎鬼,一会儿鬼全都转换立场了。】
【拉拢一批,打压一批,商场老油条了。】
后来,他们又把朴山达拉也吸纳进了队伍。原本鬼与人是八对二的局面,在金月允一下撕掉两个之后变成六对二,然后宋知孝又俘虏了三个鬼,现在场面完全翻转过来了。
朴山达拉很高兴地加入了人队,她还把刘在炻卖了个干净,“刚才我碰到在炻哥了,他让我去找其他鬼。”
金月允没有让三个鬼俘虏一直一起行动,而是将他们全都派出去寻找漏网之鱼。
“你们见到其他三个鬼的话,就直接和他们坦白身份,然后把他们骗到三楼的这个教室里来。”金月允微垂的睫毛挡住了他眼睛中的光,“最好可以一起解决。”
梁世璨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虽然已经叛变了,可是心底还是不希望鬼队全军覆没。现在他们鬼队唯一的希望就是金仲国了,如果有一个人能和金月允抗衡,那一定就是仲国哥!
在离开教室之后,他小声对着摄像机说道,“现在鬼队的情况非常不妙,我要去提醒他们。”
“哦,是吗?”一道女声从他背后响起,梁世璨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昭琝,你吓死我了。”他转过头看到全昭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全昭琝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月儿说你可能不老实,让我和你一起走。”
【我要是梁世璨,我也要吓死了。】
【月允看人好准啊,他怎么知道梁世璨打算捣乱的……】
【和金月允一起玩游戏压力也太大了吧?】
【原本成立猎鬼队的时候我以为是主角模板,现在我感觉他拿的是反派剧本。】
【这集看到现在,我觉得其他人都是普通玩家,只有金月允是上帝视角……带感啊。】
朴山达拉在另一边碰到了HAHA,对方见到她来故作镇定地打了个招呼。
“嗨,找到线索了吗?”
朴山达拉说道,“鬼不止两个,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们都是鬼。”
HAHA沉默了片刻,“你直接这么告诉我,是已经确定了我的身份吗?”
朴山达拉笑着继续说:“是因为我确定了两个人类的身份,知孝姐应该是人,另外一个人是金月允。”
【嗯?Dara把人类的真实身份说了?】
“你怎么证明这不是骗我的?”HAHA虽然被这个消息砸得有些懵,但是还没有丧失警惕。
朴山达拉解释道,“知孝姐表现得很明显,至于金月允的身份,是我从在炻哥那里问出来的。之前他亲眼看到金月允撕了李光株和池时子的名牌。重要的是,现在他们彼此还没有确定身份,我们还有机会。”
她顿了顿,“是在炻哥帮我分析的。”
朴山达拉在之前的RunningMan录制中并没有表现得特别机智,所以金月允告诉她可以把这些全都推到刘在炻身上。
HAHA相信了。
“在炻哥让我找到人之后到三层集合。”她带着HAHA往楼梯走去,“我们之前碰到了昭琝和世璨,他们两个现在应该去找仲国哥了。”
节目此时穿插了之前金月允单独嘱咐她和全昭琝的画面,观众们发现朴山达拉说的都是金月允设计好的台词。
【金月允:剧本已经写好了,大家往坑里跳吧。】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最高明的谎言就是80%真话加20%假话了……】
【刘在炻确实亲眼看到了金月允撕人,知孝和月允确实是人类,昭琝和世璨确实去找金仲国了,刘在炻也确实让Dara去找人了……全都是有迹可循的真话,我要是HAHA我也会被骗吧。】
【最可怕的难道不是他给圈定了大概范围吗?他怎么知道那些人最有可能在的地方是那些楼层啊?】
【大概因为他记得每个人搜了哪里吧……】
【之前节目渲染恐怖气氛我都没被吓到,刚才被月儿吓到了,可就算他这么魔鬼我还是爱他!】
宋知孝和金月允在教室里等待,她根本不知道金月允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不过就算知道她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毕竟金月允是和她一队的。
“你说他们能把其他人骗来吗?”
金月允坐在教室的椅子上,椅子有些矮,使得他两条大长腿有些无处安放,只能委委屈屈地伸在课桌下面。
“可以的,如果不行我们就亲自去。”他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表,“还有二十分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