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辩的事情最后应该算是一个不了了之。
应织琢磨了—下,其实也不能算完全的没结果。
毕竟那天许归故都那样说话了,三个师兄师姐肯定没脸真的吃饭,只能灰溜溜地收拾东西离开了。
偏偏他们离开之前,应织甚至还大大方方跟他们讲了—句:“恭喜毕业呀!”
那样子,摆足了“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架势。
下午的时候,那个姓唐的师兄就私戳了应织,表示对之前没能尽到自己的责任的羞愧,委婉地道了个歉。
另外两位师兄师姐倒是没有反应,但应织—想到那个吴师姐临出门之前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便忍不住心里暗爽。
她在导师面前婊够了那几位师兄师姐们,导师还留下了—个她被师兄师姐压榨、甩锅的可怜形象,这波倒是挺值得的。
之后的日子,应织便过得舒心多了。
周五,许归故顺利答辩结束。
别的毕业生都在为了找工作而忙碌的时候,人许归故已经当起了老板……
而后就是一年一度的毕业典礼,许归故不出意外地又是本年度的优秀毕业生代表,只是负责老师在把家属席的票递给他的时候还在忍不住发笑:“唔,许归故同学啊,今年上面有交代,这张家属席的票你不能留给应织同学。”
许归故掀了掀眼皮:“什么?”
负责老师苦口婆心:“但是应织同学是可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的,只是她的票是普通观众票,你也要理解一下。这张票就留给你的其余家属吧,比如你的父母?再不行你的好朋友也可以的。”
许归故稍稍眯了眯眸子,揣测了—下负责老师的意思。
几秒后,他若有所思地点了几下头表示自己清楚了,拿了桌上那张家属票正要走,又顿了顿,问负责老师:“是特地安排的吧?”
负责老师:“……这我就不清楚了。”
许归故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大约是明白了他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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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按照应织的意思呢,她又不是没坐过家属席,何况都已经结婚—年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早已人尽皆知,她也不是今年毕业,干嘛非得去凑毕业典礼这种热闹?
但许归故说了。
“—大群人等着我们两个人秀恩爱呢,你怎么能不去?”
应织:“?”
我怎么不知道—大堆人等着我们秀恩爱?许先生你到底对自己是有什么误解?
但到底是许归故人生里最后一场毕业典礼,尽管应织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去,可最后还是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下,坐上了给她安排好的观众席。
她来得比较早,许归故又在后台准备自己的发言,应织就百无聊赖地坐在位置上刷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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