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两辈子,都已经习惯什么事情自己出头。就算有人愿意帮他,大多数时候也都说不到点子上,反而越吵越乱,越陷越深。类似厉啸桁这种三言两语就能把沈毓的锅完完全全推回去,还能直接把锅底敲破的回护,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感觉……有点奇怪。
“怎么了?”留意到陶暮的视线,厉啸桁温声笑道:“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没有,就觉得你思路特别清晰。”陶暮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解释那么多。”
在陶暮看来,厉啸桁应该是那种不屑解释的人。
厉啸桁闻言莞尔:“没办法。总要把事情说清楚。总不能让他们冤枉我的暮暮。”
厉啸桁说到这里,脸色突然一变,很不好看的问道:“你有没有小名?”
“啊?”陶暮没想到厉啸桁说歪楼就歪楼,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就是只有家人能叫的名字。”厉啸桁耐心诱导:“比如说我父母叫我啸桁,你呢?”
陶暮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厉啸桁暗搓搓的握住他的手,继续说道:“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彼此之间,能有一个只有对方才能叫的名字。比如说……”
厉啸桁凑到陶暮耳边悄声说了两个字。陶暮只觉得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垂,半边身子都开始发痒。
他挠了下耳朵,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厉啸桁:“我觉得互称名字挺好的。”
“好。”厉啸桁答应的特别干脆:“亲爱的,你第一站想去哪儿?我听说香城香火最旺的寺庙是huáng • dà • xiān祠。不如我们先去那里怎么样?”
陶暮特别无奈的看着厉啸桁,只能妥协道:“那就去吧。”
不愧是香城香火最旺的道教庙宇。陶暮和厉啸桁到地方的时候,这边的香客特别多。因为是星期六,甚至有很多人是全家一起过来的。相传祠内供奉的“huáng • dà • xiān”是有求必应,特别灵验。而且这里还是香城唯一一家可以道教婚礼的道教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