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这个储君做得并不轻松,每日清早跟着皇帝听政,下午念书练武,多半要到申时过后才能歇息。萧砚宁跟着他同进同出了几日,便更觉皇太子性情虽非外头传言那般温文,但他又确实是个合格的储君,也难怪陛下会挑中他。
“在想什么?”谢徽禛落下一子,问对面像是在发呆的萧砚宁。
萧砚宁回神,低了头:“没什么。”
夜色已沉,他被谢徽禛留在正殿里挑灯下棋,却有些心不在焉。
其实是想到下午谢徽禛在马上射箭时的风采,不由有些羡慕,他剑和枪练得不错,唯独射箭需要过硬的臂力,因他天生体弱一些,总是差一点。
谢徽禛打量着他的神色,语气莫名:“是因明日休沐,可以出宫回府了,所以心神不属?”
被他目光盯着,萧砚宁心头一跳:“没、没有。”
他确实不曾想到这个,但显然谢徽禛不这么以为。
谢徽禛没再动棋盘,目光落至萧砚宁微垂的脸侧,其下是修长白皙的一截脖颈,映着柔和晕染开的烛光。
谢徽禛伸手过去,在他颈侧轻轻摩挲了一下,萧砚宁下意识瑟缩:“殿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