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觉得他这模样实在有趣得很,在人前时分明是凛然不可侵犯的端方君子,面对自己时只能选择屈从,却无半分愤怒,甚至连埋怨都不曾有,难堪窘迫却是因这事超出了礼仪教条之外,叫他难以接受而已。
被欺负得最狠时,也只是闭着眼睛紧咬住唇,哪怕眼泪都被逼出来了却坚持一声不吭。
忆起那些旖旎画面,谢徽禛轻眯起眼,示意他:“你过来。”
萧砚宁慢慢挪近过去,仍低着头,谢徽禛掐住他手腕用力一攥,萧砚宁被攥得撞进他怀中,再被谢徽禛扣住腰,下意识侧头避开时脸颊却擦过了谢徽禛略干燥的唇。
“躲什么?”谢徽禛在他耳边问,声音带笑。
萧砚宁艰声道:“没有……”
谢徽禛抬手,手指摩挲过他脖颈,在锁骨处缓缓游移。
数日前留下的那些印子已经淡去,那里又是光滑白皙一片。
谢徽禛略略可惜,低头轻咬上去,萧砚宁闷哼了一声,身子瑟缩,本能想逃,但背抵上身后池壁,逃无可逃。
吃痛之后谢徽禛终于松了口,满意看着他锁骨靠近肩窝处被吮咬出来的红痕,糜艳昳丽,如雪里绽开的红梅,格外显眼。
他的手指再次摩挲过去,感受着怀中人的轻颤,低声喃喃:“不知道这次能留几日……”
萧砚宁没吭声,谢徽禛捏起他下巴,让他抬眼看自己:“这般不乐意?”
水雾之后那双眼里也像氤氲着模糊水汽:“臣说不愿意殿下能放过臣吗?”
“不能。”谢徽禛平静道,手指贴上他后背,沿着脊椎一寸一寸往下压,“那脂膏,每日坚持用了吗?”
萧砚宁避不开他的目光,眼睫颤了颤,喉咙里滚出声音:“用了。”
谢徽禛:“嗯,听话有赏。”
萧砚宁没问他赏什么,谢徽禛侧头,在他脸上又落下一个轻吻。
然后是钻进耳朵里的愉悦笑声,萧砚宁哑声问:“……殿下笑什么?”
谢徽禛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再一次问:“砚宁,与我做这种事,真有这般不情愿?小时候不是挺喜欢我?我要走的时候你很舍不得吧?”
沉默片刻,萧砚宁回答他:“臣对殿下少时是朋友之谊,如今是崇敬与仰慕,并无其他。”
“真没有?”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