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宁犹豫道:“殿下,您的唇……”
萧砚宁满脸不自在,谢徽禛一挑眉,叫人去拿了面镜子来,这一看才发现他方才急着去见皇帝,在春晖殿里更衣时只草草洗了把脸,唇上的红色口脂还在。
搁下镜子,他淡定解释道:“孤嘴唇太干了,叫人拿蜜色口脂来搽,这些人却拿错了颜色竟也没人提醒孤,还叫孤去父皇和小爹爹面前闹了笑话。”
谢徽禛身旁内侍赶紧请罪:“是奴婢们的疏忽,殿下恕罪。”
谢徽禛挥了挥手,叫人下去,拿帕子从容擦去唇上口脂。
萧砚宁看着他的动作,心头怪异之感愈甚,但惦记着别的事情,便忽略了:“殿下见到公主,陛下可有因今日之事责骂她?”
谢徽禛抿了口茶,慢悠悠问他:“你这般担心她?”
萧砚宁道:“事情因臣姐姐而起,本不该牵连公主。”
“你放心吧,没什么事,倒霉的反正不是她,”谢徽禛不想听他这些对公主的关心之言,“乐平去英国公府帮你姐姐出头只是幌子,是孤怀疑英国公府包藏祸心,叫她替孤去搜查证据罢了。”
萧砚宁:“公主确实说是殿下您吩咐的,让臣直接来问您。”
“嗯,”谢徽禛点了点头,“你若是想知道,孤便告诉你。”
他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萧砚宁听罢蹙眉:“这事臣曾听父亲提过,竟是英国公府?”
谢徽禛的这番话其实叫他心惊肉跳,若是今日他姐姐没拿到和离书,他们萧王府与英国公府还是姻亲,定要被牵连,这是诛九族的大罪,至少他姐姐是决计逃不过的,即便谢徽禛说不是为他姐姐出头,但想来也是考虑到这一层,才叫公主硬逼着那英国公世子签下了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