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初九那日,你舅舅方才过来问我们去不去。”谢徽禛随口将消息说与萧砚宁听。
萧砚宁问他:“少爷打算去吗?”
谢徽禛道:“自然是要去的,我们一直留在苍州这边,为的不就是探一探那位江南总督的底,如今有机会光明正大进他府上,岂能放过。”
萧砚宁犹豫道:“总督府老夫人做寿,怕是江南官场的官员都会去捧场,我们若是跟着舅舅去了,要如何说少爷你的身份?”
“就按一直说的便是,”谢徽禛并不担心这个,“我仍是忠义伯府的钱郎君,你是徐氏旁支,我的表弟,我父亲与徐大人是好友,知道我们来江南,徐大人特地邀请我们来家中做客,如此就算有人从前在徐家见过你,也说得通。”
萧砚宁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好在他在这边时本就甚少出门,念书也是在徐氏家学里,外头人并不认识他。
他们说着话,走到了园子中的演武场里,徐长青正带着几个小弟弟在这边练剑。
徐长青演示了一遍剑法,其他人跟着学,与萧砚宁先前在东宫里舞的是同一套剑法,但徐长青的一招一式更刚劲些,不如萧砚宁身姿灵逸、矫健飒爽。
看了几眼,谢徽禛问身边人:“你从前舞的那套剑法,是在徐家学的?”
萧砚宁道:“是跟着外祖学的,这套剑法也是外祖自创的,外祖还在世时时常会指点我与表兄,我也不过学了些皮毛而已。”
谢徽禛闻言略意外:“你外祖不也是名文臣,竟还会这个?”
萧砚宁道:“闲时爱好罢了。”
谢徽禛的目光再次落回演武场上:“这套剑法你比这徐长青舞得好看。”
萧砚宁:“……少爷谬赞了。”
谢徽禛:“实话。”
再又似笑非笑地感叹了一句:“徐家人的作风倒当真是出人意料,分明是书香门第,家中却有演武场,一众小辈自幼习武,竟还有家传的剑法。”
萧砚宁听罢轻拧起眉。
“砚宁在想什么?”谢徽禛问他。
萧砚宁:“没有。”
他也说不清,自从来了这里,似乎从前一些觉得很正常的事情,接连变得不正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