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没再搭理他,回头冲萧砚宁示意:“几句话说完了,走了。”
他先回去了车上,萧砚宁最后看了一眼低了头阴着脸死死攥紧拳头的徐长青,实在不知能再说什么,留下句“表兄你回去吧”,回身跟上了谢徽禛。
车驾重新出发。
谢徽禛沉默不言,萧砚宁想要请罪,刚抬起手便听谢徽禛道:“你若是敢替他请罪受过,孤立刻叫人去将他押来,治个大不敬之罪扔下狱。”
萧砚宁坐了回去:“……少爷别生气了。”
谢徽禛:“我生你的气了吗?”
萧砚宁道:“是我不对,但我没想替他说话,你别不高兴了,我以后再不同他往来了便是。”
“现在知道什么是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了?”谢徽禛问。
萧砚宁点头,有些艰难道:“我也没想到,他会这般激动,甚至对少爷口出不逊,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人,是我太想当然了。”
“以后离徐家人远些。”谢徽禛道。
他说的不是徐长青,是徐家人。
萧砚宁稍一迟疑,点了头:“好,我听少爷的。”
谢徽禛这才缓和下声音:“你过来。”
萧砚宁坐去他身边,谢徽禛将人揽过去:“你听我的没错,我不会害你。”
谢徽禛的语气颇严肃,萧砚宁看向他,见谢徽禛点了点头,萧砚宁心头一松:“嗯。”
翌日,他二人返回寻州的官邸。
刚进门蒋文渊便过来禀报事情,将陛下的密信递给谢徽禛,说是昨日才收到的,请殿下亲启。
谢徽禛随手拆了,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看到后头忽然拧了眉,脸色有些难看。
蒋文渊见状小心翼翼问:“殿下,可是有不妥?”
“无事,”谢徽禛将信纸摁下,问他,“这段时日刘颉那边可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