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年少时的他让人压在冰冷的冻土上,被打的稀烂。
他被人扔在院子里,犹如一块儿破布,听事在他耳畔道:“现下这般才有了点儿奴才样子。你记住了,做奴才的,猪狗不如。”
自那以后,世间便再没了兰芝公子,只剩下傅元青。也自那后,他不曾落过泪。
他神志本已飘远,又被胸前刺痛唤醒。
……他搂着陈景的后脑,浓密硬直的发梢扎得他手心泛麻。
“你、你在做甚?”老祖宗在马路上放不开,压低了声音紧张问。
马蹄声,车碾声,街道上偶尔过去的叫卖和行人声,都像是从别的什么地方传来。他自己则已经升了天,在半空中聆听着这一切。
思绪已然停摆。
可又似乎有千头万绪。
而这其中,人世间的凡尘俗念最是喧嚣,把他又从半空中拉回来,拉回这不算大的车内卧榻之上。车外寒风刺骨,车内早已点燃了。
年轻的死士不答话,把他禁锢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