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消息中午刚出,他一出宫,太后就来了,若不是有人报信儿,时间怕也掐的没这么准。
傅元青想到这里,瞥了一眼跪在第一个的刘玖。
“老祖宗……”德宝急了。
傅元青安抚的拍了拍德宝的肩膀,轻扫了一下衣袍在刘玖旁边跪下叩首道:“奴婢知错。”
里面太后半晌没说话,又过了一会儿才道:“念你曾在狱中时受了些折磨,腿脚不好,赐你凳杌在紫禁城内行走。可凳杌毕竟是凳杌,两条扁担一张椅子,那可不是步辇。傅掌印自己要警醒些才好。”
“太后所言,奴婢记下了。”傅元青回道。
“凳杌撤了吧。”太后道,“咱们紫禁城养不得奴才这样的娇贵。”
“是,令太后口谕。”
“滚吧。”太后道,“跪到最后面去。”
“是。”
傅元青起身,跪到了人群最后。
穿过人群是,方泾抬头看他,眼框都急红了,也没个办法。
前面二十四监,一监至少来了两三人,挨个儿入内叩首请安,也得半个多时辰,养心殿大门地上的青砖可比屋檐下的阴凉多了,老祖宗在那里跪了才半刻,就已经钻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