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你让我给你磕头赔罪。”
“浦大人,不可。”
“兰芝,你让我……”
“浦敏欣!浦静闲!”
旧日的称呼冲口而出,两个人都愣了愣,抬眼看去,对方的面容还依旧熟悉。这一声呼唤似乎连接了久远的昨日,可岁月流逝,蹉跎中眼神里都有了沧桑。
那些似曾相识的欢喜,又都被冲淡。
傅元青跪坐在浦颖面前,道:“浦大人……真的不用如此抱愧。”
“你、你若肯原谅我,就叫我一声静闲。”浦颖结结巴巴道,“便让我知道,你肯既往不咎。”
傅元青有些无奈,最后叹了口气:“浦静闲,你这些年来朝会时骂我、下了朝会骂我,凡事都与我对着干。难听的话有一箩筐……要原谅你,哪里那么容易。”
“那要如何才行?”浦颖惭愧问。
“你便自罚三杯吧。”傅元青道,他对陈景道:“你让方泾把酒菜上来,浦大人愿意在东厂吃饭了。”
*
酒是烈酒。
酒一上来,还未等傅元青劝阻,浦颖便已自罚了三碗,他喝下酒去面色如常,问傅元青:“一起喝。”
“你是吏部尚书,我只是宫人……”傅元青坐在对面,摇了摇头:“能与你这般平坐畅聊,已经是做梦一样。同饮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