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发现。
*
“傅元青简直欺人太甚!”岑静逸猛的摔了手中奏疏的抄本,站起来对於闾丘道,“阁老,他步步为营,心机深沉。浦颖越过内阁,单上丁忧奏本到司礼监!圣上无奈只能夺情挽留,如今圣旨都下来了!浦颖这样的人竟然能入阁?!他浦颖何德何能能与诸位阁臣共事!”
身侧家仆点了只火,恭敬递上去,於闾丘接了,深深吸一口气,将手中那袋子水烟抽完,这才咳嗽两声张开眼睛从如今坐在於家宅邸内的诸位身上一一扫视。
於睿诚。
严吉帆。
岑静逸。
“归家丁忧乃是忠孝大节,如今浦颖身为吏部尚书,不遵守此法度。失了人伦孝道,不配为士林儒生。他若入阁,怎能使满朝百官心悦臣服呢?”岑静逸抢着说。
“睿诚,你怎么看?”於闾丘又去问严吉帆。
於睿诚还是那副淡定的样子,微微笑了笑:“飞举还是这般仗义执言。儿子觉得,说得倒不错。只是若单看此事怕失了大局。”
“怎么讲?”阁老问他。
於睿诚道:“今年自正月开始,先是侯兴海,然后是刘玖得批红上朝之权,牵扯出志业先生,又赶上皇帝选后,接着是浦夫子寿终。如今是浦颖丁忧未成,被入阁……皇上夏末冠,可咱们朝廷里,可不消停。这一步一动恰似期盼。我等便是这棋盘上的亮两色棋子。今日你提我一子,明日,我夺你一地。不过如此,大可不必为了一子、一地之争而着急生气。”
他看向严吉帆,笑笑:“飞举大可不必生气。你看元卿便是想入阁多年,也没有着急不是。”
“还是於大人看得通透。”严吉帆干笑一声道。
於阁老点点头,又抽水烟,轻咳两声问:“前几日我们为太后上增徽号之事,可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