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煦却死死搂着他的脖子,朦胧中,含糊的唤他:“阿父……”
“陛下?”
“阿父,真想、真想和你一起去看沧海啊……”
“广宁卫不算远。会有机会的。”他半是安慰半是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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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宁卫离紫禁城并不算远,可一晃近十年过去,并没有等来阿父说的那个机会。”少帝看天淡淡的说。
傅元青在他身后跪地,俯首道:“奴婢有欺君之嫌。”
“你起来吧。我不怪你。”少帝说,“都在皇城外了,便随意些。”
傅元青应了一声,便起身,在垫子上跪坐,道:“奴婢为您斟酒。”
面前只有一只金碗,他开封了新的一坛米酒,为少帝倒了一碗。少帝接过去,问:“阿父饮酒吗?”
傅元青刚要推辞,就听少帝叹息一声:“算了,你从不与人对饮,更不会同我对饮。”
说完这话,少帝将碗内的米酒饮尽,把金碗扔在了垫子上,又仰头看天,说:“其实浦夫子出殡那日……我也想去。”
“奴婢替主子吊唁,想必老师在天之灵也能知道主子的一片哀思。”傅元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