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灯火通明,赖立群在衙门口焦急等待,来回走了好几趟,才看到挂着宫灯的马车过来,待马车停好,傅元青与少帝及曹半安下车后,赖立群单膝跪地道:“老祖宗,曹秉笔,属下辜负重托,万死难辞其咎。”
“赖大人不用如此。”傅元青扶他起身,“带我去诏狱看看,边走边说吧。”
一行人入诏狱。
衡志业的囚房便在地下第一层,有半扇窗户,可以晒得到阳光。不止如此,他囚房内各类物品一应俱全,一看便是得到了很好的待遇。
如今所有物品都被砸烂,被褥被撕碎,书籍被撕成粉末。
衡志业倒在其中,让人刺中心口,流血而亡。
他双目睁大,面目狰狞,死不瞑目的样子。
在靠近石墙的地方,写着一个大大的冤字。
乃是他死前以血书写,如今血浆凝固,显得分外阴森。
“曹秉笔嘱托过,我们没动衡志业。”赖立群说,“怕外面学子发难。又派人十二时辰监视着,若不是今日揭帖太多,我一时着急,便抽调了人手出去,怎么会中了奸人之计。让人杀了衡志业。是属下失职!”
“杀他之人呢?”曹半安问。
“那个贼人被我们围追堵截,在东便门附近自焚而亡。”
“太刻意了。”傅元青打量完了蛛丝马迹,起身道,“此时已经寅时过了,附近百姓都已起身准备做功,他在那边自焚,自然引人注目。口口相传,事情便被传开了,谁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