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便从刑部调人马上去听涛居。”严吉帆站起来道。
於睿诚也站起来,客气道:“有劳严大人了。刘玖那边我会想些办法,让他有所忌惮尽可能拖延时间。”
他二人相携出了书阁,走到大门时,严吉帆说:“小阁老不送。”
“我还有一事嘱托。”於睿诚道。
“小阁老请讲。”
“严大人此番壮举毕竟有成亦可能有败。若真有一日被贼子所擒入诏狱,还需咬紧牙关,别说不该说的。”於睿诚勾了勾嘴角,“毕竟严家亲眷众多,若没记错,严大人膝下最小的孩子,也只有七岁吧?”
於睿诚的微笑令人遍体生寒。
严吉帆半晌后才抱拳道:“告辞。”
说完这话,他上轿出门离开,等轿子远了,仆役门合上侧门,於睿诚又站了片刻,这才负手入后宅,转入茶室,於闾丘已在茶室坐了一会儿了。
“父亲。”於睿诚行礼。
“严吉帆走了?”
“是。”於睿诚笑了笑,“都安排妥当了。”
於闾丘点了点头:“内阁和司礼监斗了这十几年,便是傅元青也料想不到,竟然还留了你做后手。这些年来你在朝中谨小慎微,低调行事,苦了你了,睿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