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便有些心驰神往。
秦泷原先还在担心青蓝的伤,可看着他那张安静的侧脸半晌,心里却升起一些怒气。
是因为他吗,桃李不愿意生孩子。
“你来作甚么。”
青蓝有些张皇地,抬头看他道:“那东西不是桃李的,是我的。”
秦泷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青蓝还想张口。
那站在一旁的郎中,却突然插嘴道:“那汤里的藏红花和麝香都是上等药材,小娘子身为庶房,平日里,该不能用吧。况且此汤药效迅速强烈,小娘子服了药若还是能怀上,这腹中怀的该不是什么肉体凡胎,而是钢铁疙瘩了。”
青蓝艰难道:“确实是我的。是我央了大奶奶,拿着药配的。这玉莲花碗,也是大奶奶赏我的。这些事情,暖阁的侍女仆从无人不知。”
秦泷定定地看着他。
“好青蓝,你不会说谎。”他温柔地捧住青蓝的脸,把他托起来些,表情似哭似笑,“你最懂事了,这名品麝香不该你用,你瞧都不会瞧的。”
“你再想清楚些,真是你做的?”
青蓝梗着脖子:“是我做的,终究少爷能查到我头上。”
“那就去祠堂里跪着,”
秦泷站起来,发狠道:“你跪着慢慢想——这汤到底是谁的。”
第10章捣药(中秋番外)
“青蓝,青蓝。”
桃李赤着脚来庭院里找人。青蓝正挽着头发踮脚摘果,闻言差点崴了脚,连忙回头把人接住,道:“大奶奶,仔细点脚下。”
桃李跑得满面芙蓉,扶着他的手臂也不肯站直,倚着他一面撒娇,一面把篮子里的果子撕了皮塞进嘴里:“今日中秋,你给我备了什么好吃的不曾?”
“这不是正备着?”青蓝有些无言,又不忍心拦他的手,“大奶奶,少吃些,等会没了。怎不穿鞋?地上露重。”
桃李嬉笑着,把一只脚踩到他鞋面上去:“我叫下人都备好了糕点茶水,等会去泡温泉,一面还能看月亮。”说着又气起来,“你同之前那秦泷,是不是在温泉里耍过?雀儿,雀儿!——别摘了,看我。我比那果子好瞧多了,活色生香的,岂不比死物一样的果子好看!”
青蓝把篮子放到侍女手上去,拉着桃李回房间穿鞋。桃李踏着木屐在床边晃荡,青蓝便把头发散了,扑到他怀里:“大奶奶叫我去温泉,打的难不成和少爷的,就不是一个主意了?”
“你还叫他少爷。”桃李的手不老实地伸到衣服里去。这只漂亮的娇雀儿,虽然生来下贱,给富养娇生久了,竟也慢慢生了一身的富贵皮肉,要披锦绣,睡绒被。夜里非要人抱着才能歇息,吃饭身边要坐着人。桃李喜欢这雀儿依赖自己的模样——他若是离了桃李,便哪都不能去。“你还叫我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