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才把药液咽下去,艰难地抬头去看今公子。
他给我推过来一颗甜枣。
我嘴里的味道就变得又辛又酸又苦又甜,更加恶心了!
我紧紧皱着眉头,忍着那股怪味,心道这要是多喝两口,隔夜饭都得被吐出来。
今公子伸手来捏我的腮帮子,他看我这副狼狈模样,居然还笑了两声。
我咬着牙,同他道:“我已经喝了,今公子就请好好喝药罢。”
他温温和和地笑着,忽地将手一扬,就把剩下的药都倒进了种花的陶盆里。
不过半刻钟,花就死了。
我:“……”
我们两人看了枯花一眼,抬起头沉默地对视。
我含着泪问他:“我会死吗?”
今舟抵着唇咳了声,道:“应当没事罢,我也喝了许久,这不是还活着吗?”
回去的时候,先生问我今舟喝了那碗药没有。
我实话实说:“他把药倒了。”
先生眯着眼睛,说:“倒了?”
我说:“也不能全怪他,药真的蛮难喝的。”
先生默了片刻,抬眼看我:“你喝了那碗药?”
我说:“就一口。”
江先生凝视着我,眼神仿佛在关爱一个智障。
他冷冷道:“没病喝药,是在找死。”
我觉得江先生和今公子之间可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纠葛。
他那般怪脾气的人表达喜欢的方式难免同别人不大一样,专门给今公子配难喝的药,说不准是对今公子有意思。
今舟听我这么说,噗地一声把刚喝进去的茶都喷了出来。
他展开折扇,掩着嘴,温和笑道:“江先生不是对我有意思,他是想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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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先生配的药越来越难喝,今公子喝了三个月后,终于痊愈打道回了京城。
我琢磨他本来被闵鸩他们坏掉的只是一笔生意,再病上这么久,坏掉的得是几十笔生意,真是惨上加惨。
江先生一面记账一面冷声同我说:“难怪院中花草枯死大片,敢情药都被他拿去浇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