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以为先生不管我了,才想跟今公子去京城。
不过现在先生回来了,我还是去给他打下手罢,做杂活既不辛苦也没有性命之忧,比去京城好多了。
我见过今公子的娘几回。
她来青麓山看过今公子,说话的模样很凶,来的那两日有事没事就吩咐我替她做各种是,不知是不是看我不顺眼。
假如去了今公子的府邸,岂不是会被她天天针对?
所以我还是拒绝了今公子的邀约。
他也没有强求,想来也不是真心想带回我回去。
闵鸩说有事去找唐泛,便在半途同我们分道扬镳了。
我坐在牛车后面,托着腮帮子问驾车的先生:“先生,为什么我们不坐马车回去?”
他一身雪白长衫,明明可以当个仙气的翩翩公子,却非要抠门地拿鞭子驾牛车。
先生淡淡道:“牛车平稳,不易出事。”
我说:“青麓山真有这么穷么?”
先生说:“莫要贪图安逸享受,艰苦朴素一些,往后日子才会过得顺。”
……我服了。
他不就是嫌马车比牛车贵吗?
我躺了下来,在一轮大太阳下苦中作乐地想,至少躺在牛车这堆稻草上时还是很舒服的。
今府。
今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拧着今舟的耳朵,说:“老娘怎么生出你这个没用儿子!在青麓山留了三个月,还没法叫阿和喜欢上你!”
今舟说:“娘,感情之事,不可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