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直起来,认真跟他说:“要不你来青麓山,跟我一起给先生采药。虽说没有什么肉吃,但日子还是不错的。”
闵鸩扯着嘴,朝我笑了一下,说:“你最好别太靠近我,算命的说了,我生来就是毒酒命,谁要是想喝,谁就得死。”
他夜里居然要在柴房睡觉,我说不行,都受了这么重的伤,哪能接着睡冷地板。
闵鸩说:“云和,你好烦人一傻子。”
我说:“你跟我一起睡罢。”
闵鸩说:“唐泛哪去了?”
我说:“他去办事啦,我不好扯他后腿,就留在这等他。”
闵鸩哼了一声。
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过了会,他说:“半夜说不准会有人来杀我。”
我挠了挠脖子,说:“这样啊。那我睡外边会不会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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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鸩换了身干净衣服,把身上沾着的血都洗掉后才跟我回到屋里。他背对着我盘腿坐在床上,我拿干布给他擦头发,一面擦一面问他:“闵少侠,洗头发的时候水没弄到你伤口上罢?”
闵鸩闷声说:“爷皮糙肉厚。”
我垂着头专心给他擦着,手指穿过他有些杂乱的长发,说:“都说自己皮糙肉厚,可人受伤了总会痛的。闵少侠,你真厉害,我要是被人伤成这样,肯定会哇哇哭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