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皇帝竟然生出些后继无人的伤悲来。
顾白极听闻这些日子皇帝在朝堂上多次发怒,朝中目前人人自危,竟有了些风雨欲来黑云压城的紧迫感。
顾白极对于自己的身份非常有自知之明,皇帝想来猜忌他,此时自然是不愿意看见他活蹦乱跳的去朝堂上晃悠的。不仅如此,顾白极感觉身边明里暗里的视线也多了许多。
对于这些试探顾白极只作不觉,面上不动声色。
偶尔天气晴好,顾白极便如往常一般,约上友人三五不时的出门去打猎骑射,从方方面面表达出了他对赋闲生活的享受以及悠然。
“叮”的一声,箭头正中靶子红心。
“百发百中啊!”则安禹收了弓,摇了摇头笑道,“将军,这比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不是你中红心就是我中,咱们不如去猎两只小鹿来,还能一饱口福。”
“改天吧!”顾白极将弓箭随手挂在马鞍上,“天色不早了。”
“不早了吗?”则安禹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将军你还记得之前在鲁山彻夜捕猎的时候吗?那时候怎么说的来着?”
则安禹边说边凑近了顾白极,忽然压低声音道,“今日得了消息,三皇子已入太子瓮,不日或将起事。”
“消息属实?”
则安禹点头,“丹木已对证。”
二人共同的好友林桓,字丹木。
顾白极道:“扫干净痕迹,作隔岸观火。”
则安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