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是清意识过来,垂下手臂,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砰的一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小阿笙。
“哇哇哇。”
阿笙哭得满脸通红,宝珊本能地抱起孩子,护在怀里。
趴在床边的大圆龇了龇牙,开始吠叫。
程阙带着七八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走进来,在老板娘的苦求声中,抄起了刀。
几人一见宝珊相貌,纷纷露出垂涎之态,心道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娘子。
程阙比他们几个认钱,打量一圈,目光落在站在床前的慕时清身上,刚刚跟母亲套话,得知了两个客人的关系,勾唇道:“不必废话,把钱交出来,准你带走一个。”
慕时清面不改色,“何意?”
“带走一个听不懂?”程阙用地板刮着刀刃,猖狂至极,“孙儿和女儿,只能带走一个。”
看弱者面临痛苦抉择,是他的恶趣味。
慕时清露出一抹厌恶,耳尖稍动,并未察觉到有潜藏的帮手,想必他们就是一群不学无术、欺软怕硬的混混。
见他不露怯懦,程阙比划一下手势,几人将慕时清堵在床沿和人墙之间,可一半的人已经将目光落在了宝珊身上。
宝珊紧紧护着哭哑嗓子的阿笙,手里握着齐冰送她的匕首。
程阙根本没把文弱书生放在眼里,对着慕时清的脸挥出一拳,其余人也作势要对慕时清拳打脚踢。谁知慕时清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摇开扇面时,扇骨中射出袖珍的九针,刺入几人的面部。
几人捂脸哀嚎,只有程阙避开了,只见他气急败坏地挥刀砍向慕时清,被慕时清扼住手腕。
力量的比拼下,程阙输给了慕时清,险些被对方掰断腕骨,若不是老板娘连连求情,只怕当即就要血溅帷幔。
慕时清踹出一脚,正中程阙腹部。程阙双膝跪在,呕出一口血。
与此同时,慕夭和齐冰也赶了回来。
比起折磨人,齐冰比慕时清在行的多,直接将几人扔出门外,砰一声关上门,不让阿笙见到冷残的一面。
没一会儿,门外响起杀猪般的嚎叫和求饶。
慕夭将老板娘拉到一边审问起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