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年看腓腓捂胳膊瞬间了然,“怕打针?”小孩子都是怕打针的,在他们的世界里也许打针就是最可怕的事情。
原来让腓腓痛的东西叫打针。小家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打针,爸爸腓腓乖,腓腓不打针。”
他真的是从中午一直困惑到现在,他都已经这么乖了,怎么还要给他打针?在小家伙的世界里,疼痛和打针是划等号的,而这些和‘惩罚’也是一个等号。
罚他不乖乖听话,罚他为什么总是学不会开口说话。
不过也幸好之前神魂没恢复时的事情腓腓都不太记得了,只是懵懵懂懂的有一些印象,并没有因此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依旧是一副快快乐乐小朋友的样子。
这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最后经过林斯年的一番耐心解释,小家伙才明白原来打针是为了给他治病,他现在生病了,要打针把病治好才不会难受。他现在头晕晕的想睡觉就是生病的症状,不生病的人是不会头晕晕的。
而且林斯年也没有专门给小家伙解释之前的那两针是为了什么,把它们统一归类到了生病治病的范畴内。
打针是治病,不是惩罚腓腓不听话。如果病不治好的话会比打针难过很多很多的。林斯年这么说小家伙看起来就没有那么抗拒了。
看着小家伙光溜溜的小脚丫,林斯年眉心一蹙将腓腓再次抱起安放到了沙发上,“先让王医生给你看看,不严重的话就不用打针了。”
听到这话,后续王医生给他看病的几分钟内,小家伙全程用一种期盼的眼光看着王医生。
“还是要打一针,打针退热快些。小家伙看着身体有点弱,应该是营养不良,发烧时间长了对身体也不好。这点以后也要注意。”
王医生无情的辜负了小家伙的期待,然后看着长得可爱的不得了的小家伙从期待到失望,还有些害怕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嘴角就带了一抹笑。
然后随即就愣住了,他刚刚,是笑了?
多少年了,他多少年没有尝过真心实意笑着的滋味了?怕是,快有二十年了吧。
他记得很清楚,他上一次真正的感觉到开心还是因为成功完成了一台手术,一台其他医生都不敢做的心脏手术。在完成手术,把那个人从死神手中抢出来之后,他真真切切的笑了。因为那无与伦比的成就感。
可是自那之后,不论是多么复杂困难的手术成功后都没有再让他体会过那种感觉。最后反而是弄得自己心灰意冷隐退后给几个豪门世家当起了私人医生。
王医生后来拿针的手都在颤抖,这对一个医术精湛的医生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一刻,他看着红着眼圈缩在爸爸怀里的那个孩子的眼神温和的不得了。
如果不是看长相就知道这是林斯年的儿子,他都想要抢回去自己养了。
最后走的时候,王医生还有些舍不得走。磨磨蹭蹭的给林斯年讲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项,还给他说了许多到底该怎么给小孩子食补的办法。光说还不够,王医生还拿出纸笔开始写了起来。
最后越写越多,越写越多。就差没完没了了。
“要说斯年你也是,怎么能对小孩子这么不上心。就算是拍戏再忙也不能把小娃娃饿的都营养不良了。
要是实在没时间,你就把孩子送回你父母那儿,让他们帮你带。顺便我住的地方离你父母那儿也不远,,每天还可以有个照应。”王医生刚说完这几句话,就被林斯年黑着脸给赶了出去。
当他眼睛看不到老头子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儿一个劲儿的往腓腓身上瞟。小家伙好像有些过分的招人疼了。
林斯年小的时候生病了,王医生对他可没有这么用心过。
不提王医生就连李旭也是,刚刚还给他打电话问用不用给小家伙买点儿生活用品。后来临挂电话之前听声音,李旭还在吩咐林斯年的助理给腓腓买些什么小床,奶粉,小衣服之类的东西。
林斯年想这些倒不是吃醋,他还没这么幼稚。他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当爹的还没说什么,这些人未免都有些越俎代庖了。地盘感比较强的林斯年有些不爽。
他的小崽子当然全部都要由他一手包办,这些人来瞎凑什么热闹。
可惜不爽归不爽,有些事林斯年自己还真包办不了。比如说:做饭。
因为腓腓生病的缘故,林斯年原定的搬家计划只能暂时搁浅。正好林斯年的工作都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最新的一部戏在几天前也已经杀青。他索性在家陪着小家伙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