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为什么那边腓腓弟弟出事了,这边腓腓立刻就找过去,最开始和腓腓一个屋子休息的三年级三班小朋友们对对眼神,默契的什么也没说。其他孩子也没多想,理所当然的默认为应该是腓腓弟弟逃出来后给腓腓打的电话。
关腓腓弟弟的那个人的名字因为当时太混乱了,所以很多孩子根本就没听到。但是却都知道那是崔家。
于是一上午的时间,崔源感觉自己躺枪了一次又一次。他当然不会因此就觉得生气、或者迁怒到腓腓或者林尧的身上。除非他脑子被石头砸坏了。
他不舒服就不舒服在,为什么偏偏坏人也姓崔?
崔源不是会忍耐的孩子,他不舒服了就给父亲崔広打电话。
“爸,能不能让爷爷开祠堂,把那些人都逐出崔家族谱?”
崔広觉得自家小子这话真不靠谱,想一出是一出的,那祠堂能是想开就开,族谱能是想画就画?
在任何现存的还留有族谱的家族中,把人的名字从族谱上划掉都是一种十分严重的惩罚。其意义,和现在网上说的社会性死亡也差不多了。不过这里是家族性死亡。
不过听完崔源的郁闷后,崔広还是安慰他:“族谱归族谱,但是就拿你爸我来说,跟我同一代的那些名字我活到现在也才见过一小半的真人。你是你,他们是他们。腓腓会因为这个就不跟你玩了吗?其他孩子会因为这个觉得你是个坏人吗?臭小子,杞人忧天。”
崔源知道道理是他爸这个道理,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小憋屈。
崔広虽然平常嘴上怼儿子怼的狠,但是其实心里也是很疼崔源的。
等到当天下午的时候去参加一个酒会时,崔広就听到身边有认识的人和他说:“崔总,您知道昨晚嘉仕府发生的事吗?”
嘉仕府就是林尧外公家所在的那片别墅区名称。
崔広从侍应生托盘里拿了杯酒,“什么事?”
见崔広感兴趣,那人便立刻说了起来。
那片可不止是住着一户人家,昨晚这么大的动静,左右两边离得近的可都注意到了。后来有心人一打听,再加上林予硕根本就没有帮岳家捂着的意思,因此发生的事情很快就流传开来。
说完,那人小心看了一眼崔広的反应,试探着说道:“看林家的意思,是要把这件事拿到明面上来的。可是我记得,那家似乎和崔总您…”
崔広这才露出有些恍然的神色,轻描淡写一句:“只是稍微有些远亲罢了,不熟。”
这句话崔広说的其实就是实话,但凡是关系稍微亲近一点的,今天人家家里这种场合,他都该去露一下面。
而和崔広说话的那人也闻弦知意,心知崔总这样说,就是不会为了伸手拉一把这不熟的远亲而和林予硕对上,然后间接和林景历对上了。
既然这样,失了林家的帮扶又没有崔広的援助,这一难只能那些人自己过了。可没有第二个女儿可以被人拿去逼着和四十多岁的风流浪子结婚。
凶多吉少。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林予硕表明会走法律程序,而崔広也表示不会出手后,即使大多数人因为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冒险恶了林家,所以并没有落井下石,崔家那些人的日子估计也依旧不好过。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前十年有林家作为荫蔽,林尧的外公与已经去世的舅舅自觉自己在生意场上一帆顺遂,点石成金。殊不知这里面有多少机会是被别人亲手送到他们手里的。
现在和林予硕、崔璇闹翻后,办完儿子葬礼的林尧外公估计会忐忑一段时间。但是当他发现林予硕除了把崔明给送进了审判会,其他什么都没做后,肯定又会渐渐放下心来。
因为年纪最大的孙子也还没有成年,老爷子只能自己回到公司掌舵。初开始,说不定他还会因回想起退休前完成的那几笔大生意而满怀自信,然后大概率第一笔大生意就会被坑了。
倒不是有人针对他,只是商场上尔虞我诈本来就稀松平常,而这老爷子又一贯的刚愎自用。
如果他真的有商业天赋,也不会偌大的家业传到他的手里逐渐凋敝到需要卖女儿联姻的地步。运气差点,第一笔之后,怕是还会有第二笔、第三笔……
结局早已注定,崔家的再次破产在这些人的预测中几乎不会有什么悬念。除非崔家一夜之间忽然觉醒出个像林景历这样的商业奇才。
不过这可能吗?崔启的那些子女们争斗的手段都上不得台面,无所不用其极的给对方下绊子的事情几乎都成了圈子里的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