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药劲已经上来了的腓腓又开始犯困,不知不觉就又睡着了。病床前,林翰开着一盏小台灯,然后坐在沙发上闭眼假寐。
至于林斯年,他下半夜和林翰换班。
其实这样的模式大家都已经熟悉。
以前那数不清个日日夜夜里,他们都是这样陪着腓腓的。
现在腓腓长大了,甚至都敢一个人在医院里养病了。
但其实对于他们来说,不论是长大了的腓腓还是小时候的腓腓,都没太大的差别。
因为相同的珍惜,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改变。
病房里静悄悄的,如医生所言,腓腓后半夜时果然又有些起烧。
因为还睡着,腓腓自己不知道他又起烧了。对于他来说,因为发烧所带来的不舒服就表现为:他不小心开始做噩梦了。
梦里乱糟糟的,有时候是一望无际的却偏偏破了个大口子的天空,有时候是他躺在牙医门诊的椅子上,医生摇摇头遗憾的对他说:这个牙不能要了,得拔掉,躺在椅子上不知道当时是多少岁的小朋友顿时吓得眼泪汪汪。
还有时候,腓腓梦到鸡翅、鸡腿、排骨…忽然都长了翅膀,追着他对他说:腓腓,快来吃我啊,快来吃我啊。
现实中,躺在床上的少年一个翻身,企图摆脱这样令人发愁的困扰。
最后的最后,光影一幕幕划过,腓腓又梦到了自己的小伙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