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彻底变成了怨灵,再也不受萧鸣枫的掌控。她的怨念,一部分留在了这间屋子里,另一部分,变成了黑气,被当时屋顶的一群流浪奶猫吸了去,成为了妖修。
萧鸣枫看着自己的“作品”毁于一旦,也在练功房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随着警察赶到,阿岭慌乱之中只想逃跑,但又希望看到别墅的内的后事,于是登上了将军山。思来想去,终于还是在半山腰吊死。
之后,他只听说萧鸣枫化身厉鬼,不知去向;而他,则永远守在这栋充满女儿怨念的‘凶宅’,不叫别人靠近——她仍无法摆脱受控的厄运,只要乐器声响起,变会翩翩起舞,无法外出害人。
而阿岭特意选择用极高的频率演奏,这声音只能被鬼女和极少数听力灵敏的人听到。
只是在凶宅中久居,女儿对容貌的焦虑怨念渐渐在阿岭身上产生了反应——他浑身的血液几乎总被抽干,五官也渐渐消失,直到完全不见。
而今天,正是女儿出事的第十三年,每年的九月十六日,都是她反应最为激烈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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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了事故的全貌,何畏几乎融化进了阿岭的回忆当中,但他很快感到身上一阵阵热流涌过,用尽几乎了全部力气终于成功苏醒。
再睁开眼,何畏只见自己躺在大厅的沙发上,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叶隐棠暗含忧郁的目光。
“你醒了?”叶隐棠立刻凑近,声音沙哑,但却格外触动何畏的思绪,“感觉如何?”
说罢,他伸手擦干了何畏脸上的泪水。何畏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在哭。
何畏回了回神,眼眸低垂,直言道:“我很难过。”
“想说说吗?”叶隐棠的声音低沉但柔和,仿佛初春的稻草。
“嗯。”何畏见其他几人也凑了过来,都满脸期待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然后,他整理好了语言,把故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尾声的时候,宋逸舟和核桃已经控制不住泪水,无声地呜咽起来。
叶隐棠也抿着薄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泊臣却面色如常,久违地开口问道:“你刚刚说,阿岭的记忆里,萧鸣枫消失了十几年?”
“嗯。”何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打开手机搜索着,只见果然如他所想,那些曾在罗马见到的,奚落过萧鸣枫的人,都在这十几年间“意外死亡”。
“萧鸣枫……应该就是现在京西的食尘鬼王,想来他就是靠这些……人命,逐渐走到了今天的地位,”核桃虽然在啜泣,但还是努力地分析着,“鬼就是shā • rén越多,能力增长越快,但他似乎,只在京西游荡,却没再回到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