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韫丢了大脸,激愤之下撞柱。
再之后,这位池大小姐,就发起了癫。
……
包嬷嬷唏嘘完,心又硬了起来。
可怜归可怜,谁叫她命不好呢?
也不瞧瞧她现下这个样子,哪家肯娶这么个又蠢又不自知的媳妇?
光有一张好看的脸有什么用?池韫一边理着长发,一边问:“嬷嬷可会梳头?”
包嬷嬷年轻时是魏家夫人的贴身侍婢,梳头正是一把好手,忙回道:“大小姐要梳什么发式?”
“随便,只要能见人就行。”
包嬷嬷心中一凛。
见人?这位大小姐在屋子里发够了癫,又要闹夭蛾子了吗?虽说这事已经定论,可闹到外头去,毕竟不好看。
池韫透过镜子,看着她游移不定的眼神,嘴角轻轻一勾:“既然池俞两家的婚事已经有了定论,剩余的事也该有个说法了,对吧?”
包嬷嬷精神一振,掩不住惊喜,脱口而出:“当真?!”
池俞两家这婚事,反正约书写得潦草,说是谁都行。可约定之时,池老太爷还是先帝面前的红人,曾经在先帝的见证下,与俞家交换了信物。
这信物,如今就在池韫身上。
现在联姻的人都换了,信物当然要拿回。
要不然,都已经闹成这样,二房何必对她这么客气?
池韫养伤这些日子,包嬷嬷一次次来探病,都是无功而返。没想到今天一来,她就主动说了。
看来,真是想通了啊!
也是,大老爷已经不在了,长房又没有男丁,她这个大小姐的前程,还不都系在二老爷身上?跟二老爷对着干,对她可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