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生气,但是又想笑,怎么办?
“手伸出来。”池韫说。
楼晏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而行。
她一抬手,一颗香丸,落在他的手上。
“这是罪证。”她看着他说,“第一回,你到我们家拿的茶水钱是我出的。第二回,你在茶楼里的账单是我付的。今天,我没带钱,只好先把它押给你。听说楼郎中最爱钱,给着给着,说不定就动心了呢?”楼晏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这番话,固然让他有几分窃喜,但更多的是警惕。
那日在茶楼,他以为她想脱身,所以故意那么说。
那么今日,她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原来的玉重华,可不会对他说这些。
整个书院要说谁跟她关系最好,无疑是太子。
如果不是那桩祸事,她很快会成为太子妃……
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声音,音调不同,语气却几乎一样:“子曰:君子不器。又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故而,君子不器就是,不能拘泥有形之器,而应该关注无形之道。”
太子爽朗大笑,说道:“重华,你又在胡编了。夫子的解释明明不是这样,询弟,对吧?”
另一个声音忍笑:“太子哥哥,我倒觉得她说的比夫子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