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传话的小内侍,等了许久都没见人来,回头一看,蔡小姐转道走了,急忙跑过来截人。
“哎,你去哪?!”
池韫拦住他,拧眉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追着蔡小姐?”
小内侍支支吾吾。
俞慎之道:“我认得你,你是康王府的吧?是不是跟着小王爷的?怎么扔下主子到这里来了?小王爷呢?去哪里了?”
小内侍吭哧吭哧:“我家主子去更衣,所以……”
“所以你就到处乱走?”俞慎之冷着脸斥道,“真是太不像话了!你这么服侍你家主子,王妃娘娘知道吗?”
小内侍无言以对。
俞慎之便推着他:“快去找小王爷,出事了怎么办?”姚谊正在左顾右盼。
酒是色之媒,历来好色之人,少有不以酒助兴的。
姚谊现下喝得有点醉,正是兴头最好的时候,想到蔡小姐那娇柔的样子,心里痒得不行。
上回指着他鼻子骂得痛快,等会儿看她还怎么骂,不把她弄到哭,他就不姓姚!
正在浮想联翩,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国公爷,你在这做什么?”
熟悉的声线,姚谊立时一个哆嗦。
扭头一看,见是楼晏,连酒都醒了几分。
“楼四!你怎么在这?”
他们两人的过节,要追溯到三年前。当时楼晏逃亡入京,正是最落魄潦倒的时候。姚谊身为纨绔,最讨厌出身好自身还优秀的人,把自己比得一无是处。
于是,他闲着没事去找麻烦,然后被楼晏教训了。
姚谊顿时就不肯了,亲哥哥才当了皇帝,他凭什么让人欺负?
然而,他到新帝面前告状,却反被训斥了一通,还勒令他立刻去父王的封地,不可在京中逗留。
然后,他就这么被赶出了京城。
尽管愤愤不平,姚谊却认清了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