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韫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看来这三年,你做了不少事。”
连宫里都伸得进手,这是埋了多少暗桩?
“还行。”
池韫又道:“可是,把势力用在这里,是不是太浪费了?”
“怎么会浪费?”楼晏答得认真,“自从新帝登基,太后便潜居后宫。能用这么一枚小小的棋子,激起她的怒火,这很值得。”
“你算得也太精了。”池韫笑道,“听说那位小王爷,是康王妃的心头肉,将他赶出京城,她一定会记恨太后。若是她们俩斗上,该怎么办?”
楼晏说:“求之不得。卫家势大,奈何太后自己心灰意冷。康王妃回来得好,把这些旧臣拧成一股绳,到时候有得斗了。”
说完,他看着池韫,心中一动:“接下来几天,你有没有事?”
池韫没听懂:“嗯?”
“如果没事,到时候随我去看一出戏?”
……
下了楼,池韫正想去结账,却听楼晏跟掌柜交待:“记在俞大公子账上。”
想来这不是第一回,掌柜笑着点头:“明白,公子走好!”
池韫问他:“这么多天,都是俞大公子的结的账?”
楼晏神情自若:“他请我喝酒,当然是他结账。我一个五品郎中,就那么点俸禄,可花用不起。”
池韫服了。
果然是爱财如命楼郎中。
两人出了酒楼,守在外头的寒灯夜雨立刻过来:“公子。”
楼晏点点头,转而问池韫:“你回去?”
池韫道:“跟丫头们说好了,今晚喝羊肉汤,她们在店里等着呢。”
楼晏就问那两个:“你们还没吃吧?要不要喝羊肉汤?”
“要!”夜雨答得飞快,“谢四公子!”
于是四人去羊汤铺子。
夜雨落在后面,扯着寒灯问:“你快给我说清楚,这真是俞二公子的未婚妻?为什么她没跟俞家公子走,反而与四公子在一处?”
寒灯想拉回自己的衣裳,回道:“你没见俞二公子扛着俞大公子回去了吗?想是把他未婚妻托付给了公子,所谓朋友妻不可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