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长公主的身影消失,池韫转头与楼晏对了个眼神。
两人都有一肚子的话,却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说。
离开时,一乘软轿与他们擦肩而过,在殿前停下。
池韫听得内侍殷勤问候:“玉妃娘娘,您怎么来了?”
一个柔和的声音回道:“听说陛下还未回宫,故而来看看。”
内侍恭维:“娘娘与陛下真是心有灵犀,陛下正要起驾回宫。”
“是吗?”想是皇帝此时踏出殿来,她的声音变得惊喜,“陛下!”
楼晏垂目看去,就见池韫闭了闭眼,露出复杂的神情。
“我们出去吧。”他说。
“嗯。”她轻应一声。
由内侍送出宫门,楼晏看到寒灯牵着马,黏在池韫的车前,跟她的丫头说话。
看到他们出来,急忙过来:“公子!”
楼晏“唔”了声,接过他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
那边池韫也上了车,缓缓驶离宫门。
楼晏便跟在马车后面,驭马而行。
已是半夜,路上行人不多,马车驶得快,楼晏便也骑得快。
寒灯只牵了一匹马,眼见着被主子甩下,只能拼命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喊:“公子!等等我啊!”
声音越来越远。
池韫的马车停在牌楼前。
本朝不宵禁,朝芳宫外的长街正热闹。
她下车等了一会儿,看到楼晏也到了,问:“你也没用过饭,一起去吃点?”
楼晏点头应了。
他们去了常去的酒楼,要了个偏僻的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