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慎之笑道:“从怀宁王的角度去想,他恐怕只意识到萧廉欺负了他,但究竟是怎么欺负的,却又说不上来。相反,萧廉被打破头,是明摆的事实。所以,他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萧家要让他负责。”
“怀宁王胆子小啊,哪里敢跟萧大将军对着干呢?他越想越害怕,心里又憋屈,就壮着胆子进宫告状去了——名为告状,实为求情。”
俞敏恍然大悟。
“陛下先听怀宁王这么一说,定然觉得这是一件小事。而且,从怀宁王的只言片语里,还能推断出,萧廉欺负了他。那么萧达再进宫告状,就没有用了。”
“也不能说没用吧。”俞慎之道,“萧达要告状,肯定会夸大萧廉的伤势,后面就看郑国公府的了。”
说到这里,马车到了太师府。
俞慎之让俞敏先进去,自己却没有下车的意思。
“大哥,你去哪?”
“去宫门候着,身为一个懂事的臣子,应该去等候召见了。”
“那我……”
“你去跟我母亲说一声,我晚些回去用饭。”
俞敏见他神情从容,放下心来,乖巧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