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韫笑道:“不走难道逼她?没有用的。她这样的花魁娘子,必是从小教出来的,深谙生存之道。只要萧家不倒,她就绝对不会站出来。”
“那我们……”
“所以我刚才说了,除非能一次扳倒萧家。等着吧,柳姑娘聪明得很,只要咱们把时机送到她面前,她一定会抓住的。”
过不多时,柳丝丝发现不对了。
聚在长乐池的书生越来越多,不止有天水书院的,还有国子监的,甚至外来的考生。
在他们的宣扬下,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就连请她去助兴的文会,都不可避免。
萧家,俨然成了仕林的公敌。萧廉旧伤刚好,又添新伤,这脑袋就跟烂西瓜似的,被砸了一次又一次。
这次还加个落水,连内伤也一并发了。
萧达送走太医,听自家夫人哭哭啼啼地抱怨:“太医说,连着伤了好几次,就算好了,可能也会有遗留症状。老爷,阿廉这个样子,耽搁了亲事不说,谋的职司也不能去了,这如何是好?那些闹事的人,怎么还没判呢!”
萧达听了好几天,早就心烦了,说道:“你好好照顾他就是了,外头的事,我自会处理。”
他越想越是火大,叫人拿了帖子去府衙催促。
赶紧把这案子结了,好出一口气。
府尹事务繁忙,听得下吏禀报,回道:“那就结案吧,反正证据确凿。”
京兆尹历来不好当,能坐上这个位置的,要么精干,要么油滑。
这位府尹显然是后者。
萧达如今权势赫赫,对方只是几个学生,证据又做得那么足,顺手推舟给个人情,也不碍什么。
他还特意等了两天,看看有没有人来求情。
结果来递话的,都没什么分量。
既然他们背后没有大靠山,那就别怪他成全萧达了。
“升堂!”
池璋等人再次被带上来。
府尹惊堂木一拍,喝道:“尔等可认罪?”
少年们受了冤枉,平白被关两天,正是气愤的时候,哪里肯认?越发大声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