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政事堂的吏员,能力岂容小觑,早就打听好了缘由,连府衙前发生的事都弄清楚了。
常庸听罢,皱了眉头:“萧达呢?”
那吏员回道:“想必在宫中。”
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真是个莽汉。
袁相爷手里托着汤盅,踱着步过来,笑问:“常相,这事谁去处理?晚了怕是要惊动陛下。”
常庸略一思索,道:“他们来此静坐,为的是一桩案子,那就叫审案子的人去吧。你到大理寺说一声,让学子们早些散了。”
吏员应了声是,出去跑腿了。
常庸看了眼袁相爷盅里的汤:“哟,今天是枸杞银耳汤啊!”
“是啊,最近容易上火,先预备着。”
常庸呵呵一笑。可不是,阮贤妃干了件蠢事,不但引得后宫动荡,连前朝也混乱起来。
阮家死了贤妃,想再送个女儿进宫,沈家不肯,这几天在较劲呢!
也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只怕以后都没有清静日子过喽!
两位相爷闲聊了几句,正准备回值房,有人急急跑了进来。
“常相,袁相!”看到他们,他快步而来,压低声音,“吕学士进宫了。”
二人神情发生微妙的变化。
吕康起复不过三个来月,皇帝对他的信重却与日俱增,要不是资历不够,恐怕要挤他们的位置了。
常庸往旁边避了避,低声:“他想干什么?替这些学子发声?吕学士这么古道热肠?”
袁相爷轻轻一瞟,说道:“是有点奇怪,萧达好像没得罪他吧?”
“那他这么积极……”
两人目光一对,都有些纳闷。
吕康跟萧达八竿子打不着,他这个时候进宫,到底是当说情,还是落井下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