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世子听他这话,神情有所和缓:“你知道就好。经过这件事,你瞧出了什么?”
萧达看了眼外头,压低声音:“陛下已经对康王府生了戒心。”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康王世子说。
他上次就知道了,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嫌他们碍事了。
萧达迟疑了一下,说道:“臣愚钝,请世子示下。”
康王世子冷冷道:“他现在最倚重的人,是吕康和楼晏。至于袁彰,表现得不明显,但已经有倾向了。”
萧达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臣先前还纳闷,怎么一件小事,就闹成这样了。原来有人在背后当推手。”
康王世子点点头。
“这是借题发挥。就是想把你弄下来。”
“臣……”
“不过,你也不冤。”康王世子瞥他一眼,“瞧瞧你的应对,蠢到了极致!吴天朗不给回应,就应该知道这事不成,不赶紧收手,还死犟到底。听说你还当着文臣的面放狠话?人家不收拾你,收拾谁?”
“世子!”
“已经这么蠢了,干脆蠢到底吧,把藏头露尾的家伙骗出来也好!”
康王世子冷冷一笑,重新戴上斗篷:“你好好养伤,尽快回去当差。”
“是。”
看着康王世子出了屋,萧达在心里琢磨,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已经这么蠢了,干脆蠢到底。
意思是,让他当打草惊蛇的那个人,把不怀好意思的蛇给引出来?
康王世子回了府。
世子妃迎上来,亲自服侍他净面更衣。
“上次叫你打听的人,怎么样了?”
世子妃愣了下:“夫君,你说的是……”
“那位池家小姐。”
世子妃领会过来,挥手让侍婢退下,与他详说:“精明得很。池家二房怕她怕得跟什么似的,三房一心巴结她。大长公主没出手,她自己就把父亲的产业拿回来了。朝芳宫现在成了她的一言堂,手里有钱有人。要是小叔没出事,娶她倒是合适,门第是低了点,可手段了得,定能将他管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