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旁边有滑下去的痕迹,可以证实郑小公子是被人推下去的。西宁王世子就趴在旁边,没有新的证据,基本上不可能脱罪了。”
韩大老爷已经入职,这是他偷进伯父的书房查出来的。
池韫揉了揉额头:“这是往最坏的情形发展了啊!”
韩齐不解:“表妹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西宁王与你们家有旧?”
池韫摆手:“西宁王是镇守边疆的藩王,怎么可能跟我们有关?”
“那你为什么替西宁王着急啊?”
“因为西宁王世子一旦被卷进命案,麻烦就大了啊!”
韩齐若有所思,点头道:“这么说也是,要不要定西宁王世子的罪,现在各执一词,刑部内部都没统一。”
池韫喝了口消食茶:“大舅舅呢?怎么想的?”
“大伯当然说要判啦!shā • rén偿命,西宁王世子酒后无德,失手的可能性很大,或可轻判,但绝对不能不判。”
“这应该是主流意见了。”池韫说。
“不过这事咱们管不着,只能……”
韩齐话才说到一半,就听楼梯间一阵喧闹。
那边来了一群书生,坐到他们邻桌,开始高谈阔论。
“喝了酒就能脱罪了?这也太没道理了吧?”
“可那郑小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这几年闯了多少祸?什么调戏卖唱女,跟人争花魁,听了不知道多少遍。”
“那也罪不至死啊!他干的那些混账事,又不触犯律条。”
“对,就是这个意思!他不讨人喜欢,但也罪不至死。反倒这位西宁王世子,一出手就要人命,这才叫心狠手辣。这里是京城,他都敢这样闹,换成西南还了得?”
“这是当然。西宁王府镇守边陲,那是有实权的,手里十几万兵马,当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杀个把人算什么,族灭都没问题。你看这西宁王世子,出手要人命,何等威风?可见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岂有此理!便是西南,那也是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