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王不相信:“我们西宁王,驻守西南百余年,岂是轻易能动的?难道他们不要边疆安定了吗?”
“还真不要了。”楼晏淡淡笑道,“王爷想想,西南能给朝廷带来什么好处。赋税?每年倒贴。民心?那些异族人能不闹事就不错了。矿产药物?确实有,但相对军费而言,入不敷出。所以说,抹掉西南,对朝廷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买卖。”
西宁王被他的理论弄得呆住了:“但、但……”
开疆拓土,是王朝与生俱来的野心啊!
楼晏摇了摇头:“不是所有人,都有长远的眼光。舍不舍得,要看他的着眼点在何处。”
西宁王沉默良久,轻声问:“这是上头的意思?”
他指的是皇帝。
楼晏再次摇头,坦白直言:“如果是陛下的意思,我就不会坐在这里。”
西宁王眼里燃起希望:“那……”
“王爷明日去宫门哭吧。”他说,“哭得越惨越好,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石世子是被人下了药,郑小公子不是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