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韫原以为,俞家只是例行请客,不料去了才发现,客人只有他们一家。
居然单独宴请,自家跟太师府的关系,没好到这份上吧?
池韫满心疑惑,等酒席过半,才知道原因。
俞大夫人笑眯眯道:“多亏了阿韫,我家二小子才有这样的风光。”
原来殿试时,恰巧涉及君子之道的论述,俞慕之想起先前跟池韫打嘴仗的情形,顺手就把君子不器的新解给写了上去。
结果正好中了皇帝的意,赞不绝口,硬是把他从五十多名提到了前十。
随后排序,前十里就数他年少英俊,索性一并给了探花。
就这么着,俞家再次出了位探花郎。
俞慕之得意洋洋,在兄长面前显摆:“大哥,都说我读书比不上你,可我好像考试没比你差呢!”
十九岁的探花郎,还真是不比俞慎之差。
俞慎之横了他一眼:“听说陛下身边缺个舍人,不如叫父亲活动活动,把你弄过去?”
俞慕之吓得连连摆手:“别!我才不想五更上衙,半夜回府。”
俞慎之给他逗笑了:“瞧你那点出息!”
楼晏说道:“点了探花,按例会进翰林院,如果你没别的想法,等安排就是了。抄上几年书,混个侍讲,倒也松快。”
俞慕之喜笑颜开:“这还差不多。”
每天抄抄书,没事就写话本,这才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回去的路上,池韫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楼晏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都不说?”
楼晏瞥了她一眼,道:“有什么好说的?一个是你前未婚夫,一个是你的爱慕者,说某人对你余情未了,结果叫你的前未婚夫捡了便宜?哼!”
这语气酸的,池韫笑眯眯:“吃醋了?”
楼晏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