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照花,煮茶观澜,还挺有意境。
直到她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俞太师向他们招招手,笑眯眯的样子,就像寻常人家的祖父。
“来来来,火候刚好。”
池韫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拖过去吃锅子了。
三个小辈坐下,俞太师打开锅盖,里头是一锅鸡汤。
有仆妇过来,桌上很快摆满了各种野菜蘑菇。
“先吃先吃!”俞太师挥舞着筷子说。
“……”
池韫算是知道了,俞家兄妹遇事一顿吃从谁哪里学来的。
这时节野菜正好,各种各样,新嫩多汁。
一老三小围着锅子,吃得鼻尖冒汗,才搁了筷子。
待仆妇撤下锅炉,俞太师还意犹未尽:“哎呀,两年没回来了,尝着这味可真怀念。”
俞慎之忍不住拆台:“祖父,野菜哪儿都有,您这又没有什么秘方,煮锅鸡汤扔野菜还挑地方?”
俞太师挥挥手,说道:“你不懂!水土都不一样,同样的野菜,在不同的地方,怎么会是相同的味道呢?橘生淮南则为橘,对吧?”
“是是是,您说的就是道理。”
俞太师笑眯眯:“你小子还不服。”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俞慎之是真不敢,他在他爹妈面前都能做得了主,就是在祖父面前,半个屁都不敢放。祖孙俩斗了一会儿嘴,直到俞太师手里的薄扇往桌子上一顿,俞慎之和俞敏马上停了嘴。
池韫很好奇,这颇有点令行禁止的意思,这位俞太师,还真有点意思。
只听他慢悠悠开口:“说吧,池家丫头和小二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俞慎之看了眼身边两个人。
他妹自然不好提,让池韫自己讲也不行,只好他说了。